就好比电脑中毒后某个文件被破坏系统触发了自动修复功能一样,这种说法听起来似乎有些骇人听闻,可事实上就是这样,不过与齐太岁的那种能力却又有明显的不同,他属于先天不死,而我这种则属于后天形成且有很大的局限性。
就这样,无端的在徐家别墅中躺了一个半个多月,我的身体才完全恢复,除夕夜前夕的清晨,外面的天灰蒙蒙的,正下着鹅毛大雪,叶洛河跟往常一样在别墅外的空地上练剑,妖孽则站在门前仰天观雪,我的电话恰时响了,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下接通后,里面传来了楚明的声音:身体好点没?
我沉嗯了声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他轻笑了声道: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我没好气的回应道:咱俩彼此彼此,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儿,拜年明显早了点。
电话那边的楚明一阵吃瘪,在斗嘴方面我不是齐太岁的对手,可对付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轻叹了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最近易斋总出事情,心里郁闷想找个人说说话。
我疑惑的道:易斋又怎么了?
楚明这才开口道:这连续两个礼拜,我师傅安排在一些地方的人陆续都失去了联系,连成子师兄派出前往调查的人也失踪了,你说易斋会不会出内奸了?
内奸?
我皱了皱眉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楚明不太确定道:我也只是猜测,易斋从来没有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发生过这么多事情。
我沉吟了下道:你不妨私底下注意一点,对了,你两位师兄怎么说?
楚明沉嗯了声道:我之前跟他们提过,连成子师兄并没说什么,诸葛师兄倒是表示很有这种可能,所以我这几天一直在暗中调查。
挂了楚明电话之后,我沉思了片刻,觉得楚明的猜测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只是以易老连成子诸葛等人的大智慧如果易斋真的出了内奸想必他们早就察觉到了,而易老在出事前的早上也通过每日一卦算出自己会出事,即便如此他还是出事了,这又说明什么呢?
说明他有恃无恐,从常理上来说,灾劫可以避免,但对卜卦者不利,因为泄露了天机,纵然因此逃过一劫也躲不过天谴,如果能够算出自己将逢凶化吉,那么就算应了这个劫也未尝不可。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较为狭隘的想法,真相到底是什么,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下都不能下定论的。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叶洛河的剑也愈演愈快,似乎已经融入了这雪天一色之中,不禁令人有些神往,等我再次回过神来时,再看他时,却是已入中神之境了。
叶洛河剑收,缓步朝我们走了过来,妖孽脚尖一点,人如急射之箭般直冲天际,很快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
我朝他微微一笑道:这女人就是有些神经兮兮的,恭喜叶子叔。
叶洛河望着消失而去的天怒,苦笑了声道:中神而已,在她面前又能算什么呢?
我忍不住撇了撇嘴道:我现在还只是神级初期呢。
叶洛河横了我一眼道:山上的人下山后跟准备上山的人说山上没什么风景,你觉得这厚道吗?
我微微一怔,继而轻笑了声道:没想到叶子叔也能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难得。
叶洛河也跟着笑了笑道:人都是会变的,心境也是如此,寿臣,既然你已经恢复了,那我可就得回去复命了。
我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明天就过年了,暂时可就不能再去贝勒府了。
叶洛河沉嗯了声道:有什么想说的,我帮你代道。
我摇了摇头道:算了,有些话还是得当面说的好。
叶洛河无奈的抬手点了点我,转身下了台阶,踏雪而去。
我紧了紧身上的羊绒大衣,转身走进了客厅里,望着孤零零的房子,不禁想起了当初跟腹黑女以及阿凤在这里的快乐时光,时间是摧毁一切的利器,无所不破。
人都去哪儿了?
躺坐在沙发上,许久都没有动,就像是个垂入暮年的耄耋老者,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门吱呀了一声被推开,我这才扭过头朝身后望去,一个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赶忙从沙发前站起身,惊诧的道:怎么这时候来了?
他朝我微微一笑道:你妈想你了,让我来接你。
我身子一颤,正想开口说什么,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咳声:我也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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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美好的气氛顿时就被这个声音给打破了。
而更让我惊诧的是,他居然点头说好。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没有任何心理防备,正如他悄悄的来一样,回去的路上他开的车,我坐在副驾驶,妖孽独自坐在后面四处张望着,这是我印象中第一次见到他开车,我甚至有种想问他是否有驾照这样的冲动,可转而又挥去了这样可笑的念头,他是谁?
他可是人屠,凌驾于生灵之上的屠者,纵然没有驾照,又有谁能拦下他的脚步呢?
因为雪下的很大,回去的路途并没有那么顺利,好在我们趁着积雪之前驶出了雪区,终于在凌晨三点钟左右赶回了六市,我问他去哪儿?
他说自然是回家。
家?
当车子开入六里村,停在家门口的院墙外时,望着眼前的情况,我似乎又回到了曾经,曾经那个没有神、没有纷争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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