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超群迷茫之际,一路追赶祁莫寒的寒一等人也到了此处。
司超群一身普通百姓的装扮,并没有引起那群人的注意。
以寒一为首的众人此刻眼看着就抵达容王府,已经逐渐放缓了速度。
有人气喘吁吁的嘀咕:“容王殿下的轻功恐怕我一辈子都比不上,脚上受伤,怀里还抱着个女人,都比咱们一身轻松之人速度快。”
“看来,咱们兄弟还得继续努力,总不能被主子落下太多。”
“……”
后面那些人再说些什么,司超群已经无心去听,从第一个人的讲话内容他已经可以确定,刚刚那一闪而逝的瘦高身影就是容王殿下无疑。
既然如此,他也就可以确定,穿着自己女儿鞋子的女子,也去了容王府。
不疑有他,司超群按照原主的记忆快速朝着容王府的方向奔跑。
……
这个时候,祁莫寒终于抵达了容王府,想到索兰涧那边,恒王和晋王还在带人继续捕捉千年河蚌,若是今日不成功,到了晚上定然会到他这里休息。
为了不让那两位打扰自己,他吩咐门前的守卫:“本王今日有要事在身,任何访客均不接待。恒王和晋王若是到了,安排他们到客院休息就是。”
交代清楚,祁莫寒就抱着司思飞奔至后院。
原本他想将司思安排在自己院子隔壁的,可考虑到母妃和两小只也在挂念她的安危,祁莫寒索性将司思带去了两小只的房间。
刚走进院子,祁莫寒就吩咐守在那里的婢女:“快去请府医过来。”
婢女看到祁莫寒冒雨抱着个女子回来,正想着等他离开以后两人凑在一起讨论一番这姑娘是何身份,竟然被王爷如此小心的呵护在怀里。
结果王爷吩咐她们立刻去请府医,婢女只能暂时按捺住心中的好奇,飞快跑出去请人。
祁莫寒抱着司思来到两小只的房门前,用膝盖将门撞开:“母妃,快将床铺好,司思受伤昏迷了。”
云太妃此刻正在安抚两小只,房门忽然被推开,她先是一愣,随即就听到儿子口中提起了司思的名字。
她将目光投向门口时,就看见祁莫寒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仿佛刚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而他的怀中,则紧紧地抱着一个双目紧闭、失去意识的姑娘。
仔细一看,这不正是司思吗!
她那平日里灵动的双眼此刻紧闭着,毫无生气,原本红润的脸颊也变得苍白如纸,让人不禁心生怜悯和担忧。
云太妃顾不得询问太多,立刻起身将两小只的床铺整理一番:“莫寒,快,快将司思放到床上。”
祁莫寒抱着司思来到床前,轻轻将人放了上去。
此时的两小只已经彻底惊呆了,他们盯着司思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最终还是肖沐瑾先反应过来,流着眼泪就要往司思的身上扑:“姐姐……姐姐……”
结果,还不等他跑到床前,就一把被祁莫寒揪住。
“你们的姐姐受伤昏迷,先不要打扰她。”
两小只非常懂事,又发自内心的心疼姐姐,听舅舅这样一说,即便心里着急,也没有再向前,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盯着司思看。
云太妃也按捺住一肚子要询问的话,连忙招呼婢女取来一套干爽的衣服帮司思换上。
同时,她也在催促祁莫寒立刻换掉身上还在滴水的衣服。
司思此时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毫无知觉地静静地躺在那张古香古色的拔步床上。
她紧闭双眼,原本粉嫩的脸颊此刻变得异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就像被抽走了生命力一样。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轻微的呼吸声证明着她还活着,整个状态让在场之人心中感到一阵一阵的不安。
这个时候,府医也提着药箱过来了。
云太妃拉着两小只让开床前的位置,让府医先帮司思检查。
毕竟是古代,要守男女大防的规矩,府医帮司思检查的时候,也只是把脉,至于她身上的伤口,全部有祁莫寒口述给他。
府医帮司思把脉过后,叹着气起身,朝着祁莫寒与云太妃行礼:
“太妃娘娘,王爷,这姑娘应该是多日没有好好休息,导致身体虚弱,再加上身上有伤淋了雨,才导致高热不退。”
云太妃焦急的吩咐:“既然已经检查出了病状,就请府医先开药帮她治疗吧!”
“这个……”府医迟疑了一瞬,讲出了难言之隐:“太妃娘娘想必是忘记了,大旱两年多,别说咱们秋水城了,恐怕京城现在都买不到常用的草药。”
听府医这样说,云太妃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云太妃也清楚大旱两年多整个大祁国的状况。
就拿秋水城来讲,守着连绵大山,曾经山中药草无数,很多认识药草的百姓都靠上山采药维持生计。
可自从闹了旱灾开始,尤其是最近这一年,山上可以说已经到了寸草不生的地步,原本药材铺子存着的那些,也都在这两年用来救济百姓了,哪里还会存有什么药材?
即便是有,也都是一些不常用的,对于司思的病症根本起不到作用。
一旁的祁莫寒也同样一筹莫展,眼下最好的求药地方应该就是他那两位皇兄处。
恒王和晋王并没有像他一样在灾情时期供养百姓,府中定然存了一些常用的草药。
他现在恼恨自己从索兰涧离开的时候太过着急,没有跟那两位索要一些药物。
现在好了,司思在这发着高热却无药可医。
府医对着祁莫寒和云太妃无奈的摇了摇头:“小的这里现在只剩下一些治疗外伤的药物,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说话间,府医的目光落在祁莫寒那走路有些跛的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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