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冲浪么,好像谁不会似得,他当年可是有浪里白条小王子称号的!
就在宁久准备冲过去假装偶遇,然后把浪板弄过来也秀一下时,于昶默的电话顶过来了。
“现在让我过去?晚点不行吗?”宁久盯着前面的那一对,郝剑这小子,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光顾着看他秀了!
“必须现在马上过来。”小黑严肃道。
宁久郁闷,“这什么大事儿这么急,赶着投胎?”
“...还真是投胎的事,你过来就知道了。”
宁久只能遗憾地放弃偶遇的念头,留恋地看了那边一眼,刚好跟郝剑的视线对上。
宁久点点头,转身离开。
郝剑上岸,看了下宁久离开的方向,抹去脸上的海水。
“你不用跟他解释吗?”
“今天是陪你出来。”诺诺看了眼宁久的方向,也只有那家伙才以为他会隐身大家看不到他。
那么大一团黑蘑菇云,除非是瞎才看不到。
“久哥人不错,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郝剑认真里又带了些伤感。
曾经,他也应该是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非得找个人才能过日子?”诺诺勾唇,这一笑郝剑的心跟被穿透了似得。
这不是他记忆里的诺诺。
“是我的离开才让你变成现在的样子吗?”郝剑在外最自责的就是这个。
在家仇和爱情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守住了正义,却也失去了太多。
“跟你无关,人总是要长大的。”诺诺现在的心情很平静。
“可是我离开之前,你不是这样的。”
“我不问你过去的十二年在做什么,你也不要问我。”
沙滩上的另一边,有两个小孩正在堆沙堡,一男一女,四五岁的样子。
像极了俩人当年的样子。
小男孩把花朵别在小女孩的头上,俩孩子笑得灿烂。
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
郝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么美好的一幕,两小无猜,他和她曾经也有过。
“诺诺,我记得,你小时候说过要——”
“要嫁给我爸!然后被我妈揍了,哈哈。”诺诺不让他把话说完。
郝剑有些遗憾,他今天鼓起勇气约诺诺过来,其实是有个心愿要完成的。
“前几天,我爷爷有问过我,什么时候能够有个家,我说...这个问题要问你,诺诺,我可不可以——”
“快看那朵云!”诺诺指着天空,“像不像哆啦A梦?”
郝剑屡次想要开口都被打断,他有些挫败地坐在沙滩上,感觉心就跟身上沾了沙子的地方一样,潮湿又挥之不去。
“郝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给我一点时间。”诺诺看着天空中那朵很像哆啦A梦的云,心中好像少点什么。
“你等我十二年,这几天我可以等。”郝剑拿起浪板继续到海里冲浪。
诺诺则是躺在沙滩上看云。
现在的一切,都跟她曾经想过的一样。
郝剑回来了,他没有死,他还好好的,俩人还是跟当年一样。
这两天,她和郝剑一起走过小时候去过的地方,也去了很多当年没去过的地方,沿着大学校园漫步,去喂喂校园里肥硕的鱼,去他在帝都的别墅喂孔雀,她还揪掉了两根孔雀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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