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棠一路上都在装睡,经过刚刚的事情,她有些不敢面对陈策安,怕被他察觉到什么,她也怕自己说多错多,这种情况最好闭嘴。
不过还好,陈策安也在闭目养神,一路上,两人都安静的很。
一直到马车停下的时候,她才假装刚刚睡醒,缠着要人抱:“策安哥哥,阿棠不想自己走。”
“阿棠想要策安哥哥抱。”
“阿棠还想……”
她最后一句话没说全,但微红的脸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她主动邀请他做床上那件事。
陈策安原本还有些乱的心更乱了,他的眸色微沉,认命的抱着人进府,少女垂着的小腿不经意的晃荡,擦着他的胳膊,他浑身又僵硬了几分。
“阿棠最爱策安哥哥了。”
“阿棠想和策安哥哥在一起。 ”
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还不忘多说两句好话哄着人。
陈策安的吻已经落下,听她如此说,也分心回应了她一句:“嗯。”
阿棠最爱他,他知道的。
沈青棠勾着男人的脖子回应,心里计算着离开的时间。
也不知道十一月来临之前她能不能成功离开呢?
要是在冬月来临之前她不能离开的话,那可能就更走不开了。
冬月有雪,赶路也危险。
所以,留给她的时间其实也没有多少了。
如今已是八月十日了。
沈青棠突然有些着急,她止不住又提起了关于许文川的事。
“策安哥哥还说不生气?都咬到阿棠了。”
她故作委屈的推开了他,眼中已经红了。
陈策安见她这般模样,有些慌张:“哪疼?”
他有咬到她吗?
“这。”
她指着自己的下唇,“策安哥哥是不是还生表哥和阿棠的气?”
“所以故意咬阿棠?”
她一脸认真的控诉,陈策安倒也不再怀疑自己有没有咬到,或许他磕到了她?
“没生气。”
他要生也是只针对许文川一个人。
他舍不得生阿棠的气:“阿棠莫哭。”
他帮她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心疼的很。
“阿棠不喜欢表哥的。”
“策安哥哥一定要信阿棠。”
”阿棠怕表哥都来不及,又如何会喜欢他?”
“他的母亲都不喜阿棠,阿棠又如何会喜欢他?”
最后一句话沈青棠没有说谎,许文川的母亲不喜欢她,甚至都会偷偷的骂她。
这还是她小时候去许府无意间听到的。
只要陈策安去许府随便一查就知道她没有说谎。
陈策安听着她提许文川,眸色又深了几许。
他惯不爱从她口中听见旁的男子。
如此想着,他恶趣味的又吻住了她,将她没说完的话吞了。
“阿棠乖,莫哭了。”
他将人拥入怀中,指尖一点一点的挑开了她的衣裳。
沈青棠再也说不出话了,床幔落下,微风偶尔吹过,床幔微动露出一角,青年和少女纠缠。
沈青棠半梦半醒间的想,许文川会不会死她不知道,但她快被这个混蛋男人欺负死了。
“……”。
可即使这样,她还是说着漂亮话:“策安哥哥天下第一。”
“阿棠最爱策安哥哥了,策安哥哥最最最厉害了。 ”
陈策安也免不了俗,阿棠越夸,他劲越大。
沈青棠:“……”。
毁灭吧。
……
这一天过后,沈青棠就不开心了,因为她的月事来了。
她的肚子疼痛的很,她整个人都起不来了。
陈策安倒也知道女子的月事是什么,但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他也有些束手无措。
沈青棠身体不好,她就没什么心思应付陈策安了,所以冷着一张脸不理人。
倒是陈策安自己去向大夫取了经,他让人给她熬了暖身子的汤药,自己还笨拙的给她捂肚子。
还别说,这样她舒服多了。
来月事的这些天,陈策安都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他连刑部司都很少去了,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瓷娃娃。
不过这样也好,她每日都能有更多的时间吹枕边风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枕边风吹多了真的有用,她月事结束这天就从惊雪那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你说许文川被暂时停职在家了?”
她没出门不知道,惊雪的消息比她灵通。
“小姐,这当真是真的,府外都在传呢!”
惊雪也不知道自家小姐是高兴还是难过,她有些忐忑。
她怕自家小姐难过。
沈青棠却很开心,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虽然只是暂时停职,但这已经能给许文川一个重重的打击了吧?
许文川也算是天之骄子,从步入官场开始就一路顺畅,一路走到了检司的位置,若不是陈策安,或许他早就更上一层了。
真好,陈策安果然对许文川下手了。
所以,她很快就能离开这了吗?
沈青棠是真的开心,她止不住的又算了算日子。
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许文川能死吗?
她离开这之前,也能怀上一个孩子吗?
她倒也不是一定要一个孩子,只是漫漫余生若有一个孩子相伴,也是极好的。
陈策安长的好看,要是和他生一个孩子,应当也如他那般好看?
沈青棠爱好美好的一切,其中自是包括人。
她的小算盘打的噼啪响,她想,若要生孩子,最好生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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