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出来一看是他们,瞬间冷了脸色,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老大人说了,先让你家公子回去将德行修好了再来,否则,以你家小公子这般不修口德之人,老大人他是不会收的,请回吧!”
话一说完,门房就“啪”一声,将大门关上。
“哎,小哥,麻烦你看清楚,门口的马车是谁家的再拒绝,我家公子可是沈相的嫡长孙!”
沈家的下人不死心,对着大门喊了一句。
门房听到他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摇头嗤笑,
“呵,我家老爷说了,德行不行,天皇老子来了也不收,没事儿就回去吧,别在外头乱吠。”
门房斥了一声,摇摇头就不再理会他。
本来嘛,老大人被老爷念的烦了,就想着多收一个学生的事儿,多一个也不多。
收了沈相的孙子算了,免得老爷一直在他跟前念叨,磨的他耳朵疼。
谁知道,沈相这孙子,一点儿沈相父子的风骨都不曾有。
言行粗鄙,站没站相,一脸倨傲自大样儿。
老大人都没机会考验他,他自己倒是先露了馅儿。
再者说,老大人多看重沈浮光这个小弟子啊,就连他们大宅的人都有所耳闻。
夸起来那可是可着劲儿说好听的让老大人高兴。
更不用说,那位神秘的陈公子,还与浮光少爷成了忘年交。
今儿这沈小公子,若不是在大门口羞辱了沈浮光,怎么可能会错失这一次良机?
这人啊,啧,管不住嘴,还能干成什么大事儿?
本来老大人就不满老爷拿着他的名头去还人情。
如今正好,沈敬安自己把自己的机会给作没了。
书房里,张老大人看着儿子,直到盯的他面皮子一阵阵滚烫,才冷哼一声,“哼,这就去你给老子举荐的好学生?我看你是嫌弃你爹我活的太久了吧?
这般顽劣不堪,你也敢推到老子面前来,你呀,不然就脱了官袍回家种红薯吧,免得有朝一日,心盲眼瞎,识人不清,惹祸上身。”
这话,可就重了。
张大人连忙跪在地上,
“父亲,儿子知错了,只此一次,往后再不敢烦扰父亲。”
张大人差点气死。
他好不容易将老爹请回来过个年,本想着,沈知节的儿子,怎么着也该和他爹差不多的品性。
哪里知道,一个小小孩童,居然和市井泼妇一般。
羞辱父亲的爱徒,将他老人家气的不轻,
还让他一把年纪了,要被父亲当着下人的面训斥。
“父亲,儿子这就去修书一封,将前因后果告知沈大人,绝了他拜师的心思。”
张大人说到这里,看了眼他爹的脸色,想了想,又添上一句,“爹,沈敬安无端辱骂浮光的事情,儿子也会一字不落的告诉他,让他好好教一下沈敬安,什么是规矩。”
这一番话说完,张老大人脸皮才舒展了些,挑眉看了他一眼,
“哼,赶紧滚!”
“以后少来烦我!”
“是是是,儿子这就走,这就走,再不会打扰您老人家了。”
张大人看他虽然不爱搭理自己,但明显心情好了起来。
心说,这沈浮光果然得老爷子喜欢。
看来,以后他得靠着那小子,哄住老爷子才是。
否则,他爹一把年纪,长途颠簸去了乡下,他怎么放心的下。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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