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个惊喜。”墨承影连连点头,“此乃有功于社稷之大事,王妃想要什么赏赐,本王通通允你。”
好不容易用一顿打换来王爷对王妃的憎恶,沈雁归一个孩子便轻易挽回了。
沈清月不甘心,“李院使,姐姐真的怀了、怀了个男胎吗?”
“这便是老朽想要说的……”
李不言双手叠抱,朝王爷一拜,“王爷恕罪,微臣医术浅陋,须得再过一两月,才能判断王妃腹中是男是女。”
言外之意,现在男女未定。
沈清月悬起的心落了回去:江佩蓉再厉害又怎么样?
李院使才是王爷的御用太医,王爷最信任之人。
果然,墨承影将手收回,表现得很失望。
沈雁归慌乱之中只握住他的一片衣袖,道:“阿娘的医术,王爷还信不过吗?”
捏衣袖多见外?
墨承影站起身,手自然垂落,“放手。”
沈雁归赶紧握住他的手,眼巴巴道:“王爷,你相信臣妾,臣妾一定会给你生个儿子的。”
对嘛,夫妻之间,怎能不牵牵小手?
墨承影拿着架子道:“那便等王妃生下儿子,再行赏赐吧。”
沈清月知道沈雁归的自信从何而来,若是她有机会,也必定能一举得男!
但她得不得男,对沈雁归和墨承影来说,并不是当下最要紧的问题。
当下最要紧的,是必须要合理呈现那枚银针,否则那背后的老狐狸心中下了定论,疑心一起,倒成了对方的反向突破口。
可天色昏暗,这个沈清月,既不是个细心之人,心思也不在这上面。
该怎么办呢?
沈雁归和墨承影各自想办法。
墨承影同破山极隐秘暗示一句:公主。
破山立刻上前来,抱拳回禀道:“王爷、王妃,方才椒房殿来人禀告,说是公主醒了,闹着要见父王,哭得厉害。”
他毫不遮掩自己的为难,“公主哭闹一向只认王爷,王爷要不要……”
“一群废物!连公主也哄不好!本王要她们何用?”
这话一出,便是要回去的意思,破山抬手,整个看台灯笼全部点亮。
“属下这就去传銮驾。”
“传什么銮驾?将本王的马牵过来!”
摄政王归心似箭。
沈雁归也在这个时候,猛然瞧见他肩上的银针——随身的针包在袖子里,只两三枚作防身用,但她的手还是摸了一下腰间,脱口而出:
“王爷!”
灯火通明,神色曝于人前,墨承影也不能松懈,他蹙眉不耐烦道:
“何事?”
“臣妾与您一同回去看公主。”
春褀立刻去备马。
芳音率先注意到沈雁归的目光,她暗暗扯了扯沈清月的衣角,附耳告知。
“小姐,您看王爷的肩。”
谢天谢地,总算这丫鬟还有几分用处。
沈雁归和墨承影不约而同想。
沈清月没认出银针来,且就算她认出来,一时也反应不过来针的用处,但她还算聪明,想要跟着看看。
她关切道:“公主没事吧?臣女也随王爷一同去瞧瞧。”
沈雁归斜睨一眼,冷声拒绝,“不必了,公主金贵,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她、她敢说自己低贱?
沈清月有心骂回去,可摄政王在此,她不敢。
一个只会对小孩子耍威风的人,就算自家夫君不在,沈雁归料她也没那个魄力与自己争辩。
“青霜。”她道。
青霜碎步挪到自家王妃身边,“奴婢在。”
沈雁归故意歪着脑袋道:“针。”
青霜憨憨,没反应过来:“真?什么真……”啊假的。
太简洁了,她听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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