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她抿了抿红唇,蹙着眉道:“我就是好奇,难道还不能问一问么?”
日常都是温温柔柔的人儿一旦吃起醋来,帝王哪里把持的住?
顿时心里软的不行,怎么瞧面前的人怎么都觉得可爱,连刚刚心底升起的尴尬都没了,只无奈道:“自然可以,阿禾问什么都可以。”
虞亦禾这才展颜一笑,又伸出手去勾着他的手才询问道:
“陛下,您那日去了皇后宫中,听说半夜里就出来了,可是她做了什么惹您的事情?”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帝王,果真在他脸上又看出了蛛丝马迹。
他的脸色几乎在一瞬间变的有些难看,眸子里闪现过的厌恶格外的明显,可他又没有立刻回答自己,显然皇后做的事情并不好宣之于口。
虞亦禾自打接触他这么久还未见过他脸上出现这样的神色,便是以前有些不顺心的,大多也都是不屑,哪有这样的厌恶之情呢?
那是陪伴了他七八年的原配发妻啊,她得做出什么事情才能叫他露出这样的神色呢?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不,不对,他若是知道不可能叫皇后还安稳地住在正阳宫。
可是若他不知道,现在就这般厌恶皇后,知道后又该怎样面对她呢?
虞亦禾又忍不住的怜惜他起来,看着他蹙起的剑眉伸手去为他抚平,“您若是不想说就不说吧。”
卫景珩捉住了放在他脸上的手,用脸颊贴了贴,又抬眸看向对面的女子,他原以为这是一场迟来半年的吃醋,他还为此心慌了一瞬,但现在看来却不是如此。
要和她说么?她会理解自己么?
就在帝王纠结之时,身侧的女子轻轻地抚摸他的耳朵,缓缓地说出了一句话,“陛下,您也可以什么都对我说。”
对上对面男人惊诧的眼神,虞亦禾又柔柔地捏了捏他的耳垂,“就和你当初和我说的一样。”
卫景珩霎时间回到了她刚进宫不久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还像是惴惴不安的兔子,现在却已经能够反过来安慰他了。
当初的“你有什么话尽可以和朕说”如今也得到了它应得的回报。
卫景珩心底倏然升上来一股庞大的暖流,他微微蹭了蹭她的手,轻声道:“好。”
又有什么不能和她说呢?
她的肚子里有着他们的孩子,是他足以托付信任的人啊。
卫景珩掀起眼帘,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在开口卡住了。
“朕那晚……”
他想了想觉得直接说并不好,转而与她说起她不曾知晓的往事。
“朕还为皇子的时候并不受宠,父皇最爱的是他的皇后,最喜爱的孩子自然也是皇后的儿子,她的孩子被立为太子,皇后却还是担忧于我们这些年长于太子的皇子……”
“但碍于名声或者说父皇的底限,先皇后并不敢在明面上苛待我们这些皇子,所以她在暗地里处心积虑地为我们选上了糟糕的皇子妃。”
“朕和两位兄长的皇子妃无一不是家事低微,族中无出色子弟的女子,说到这里朕也不得不赞叹于先皇后的眼光甚妙,她看中的女子无一不是空有外表的蠢货。”
听着“蠢货”这个词从帝王的口中吐出,虞亦禾有些意外,或许是为了替她解答皇后为什么是个蠢货,他说了许久皇后愚蠢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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