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日后五皇子成功登基,等有朝一日时机成熟了之后再向世人宣告,她可以母凭子贵,成为皇长子的生母,甚至还有可能当上皇后。”
巧儿听着皱了皱眉,她打心底祈盼五皇子不要登基,上次在小树林里他都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了,若是当了皇帝成了北川最尊贵的人,那他们几个就都活不成了。
“若日后五皇子只是个闲散亲王,甚至还可能被登基的皇兄皇弟赶尽杀绝,那她便不会让孩子认五皇子这个生父。”
巧儿笑了,这个好,最好让五皇子被新登基的皇上赶尽杀绝吧
巧儿若有所思:“褚香凝这是什么都想占,不让自己吃一点儿亏。”
春荷抿唇一笑:“与其等到那时,裴景诏被人嘲讽说是替别人养大了孩子,不如我们主动把事情捅出来,让褚香凝的如意算盘落空。”
“姐姐说的对,我这就去办!”
从前这些事情,巧儿都是托昌哥去办,如今小侯爷准备春荷自由出府,自己的行动也就没有那么多限制,她拿着一些绣面的图纸去找了书肆和绣房熟识的人,彼此给了好处之后,将这些话慢慢地传出去。
……
裴景诏今日准备进宫去见玉妃,,出府的时候才发现给玉妃的礼物忘记拿了。
虽然是自己的亲姨母,但是求人办事,不能就这么空着手去了。
这礼物是昨日春荷挑的,他说要去见一位长辈,春荷就挑了一件温润的安神珠串,这东西十分有灵性,戴在手上可以静心,晚上睡不着戴着它还会有助眠的功效。
裴景诏到了宫门口下了马车,快走到庆年殿的时候碰到了七皇子楚云泽,二人便一起往里面走。
楚云泽说:“你可算是来了,自从上次回去我告诉母妃,你会来宫里看她,母妃整日念叨,念叨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裴景诏笑道:“我也想早点儿来,可总得到了准许我们这些外臣进宫的日子才行。”
一路走到玉泉宫,裴景诏吸引了不少小宫女的视线,个个看着裴景诏都移不开眼,红了脸颊。
甚至几个新进宫的秀女,都忍不住多看了裴景诏几眼,被管教嬷嬷低声喝止住了。
即将成为皇上的女人,还惦记着旁人,那可是要被杀头的,这些秀女们不知死活不知规矩,嬷嬷可不想陪着她们死。
若说宫里的皇子贵公子的们,这些小宫女们也看过不少,可像裴景诏这样容貌俊朗,身姿挺拔,浑身散发着男人特有的气息,这血气方刚,浑身都快要溢出来的磅礴力量,让她们心动不已。
在这深宫之中,孤独寂寞,一颗心更是容易被这俊朗的外表给勾走。
楚云泽调侃道:“表哥,我进出皇宫,还没有感受到过这么多人聚焦过来的目光,这都是托你的福啊!让我也感受了一把万众瞩目的感觉!”
楚云泽挺直了腰杆,似乎很是享受这种感觉。
在宫里,他似乎总是被忽略的那一个。
论打仗,大家都会想起大皇子楚云枭,论政务,大家都会想起太子楚云良,论吟诗作赋琴棋书画,大家都会想起三皇子楚云澈,论聪明才智胆大妄为,大家又会想起五皇子楚云青。
论受宠程度,谁都比不过年纪还小的,正是最可爱的时候的八皇子和九皇子……
唯独他这个七皇子,夹在中间不上不下的,又没有什么能让人引以为傲、眼前一亮的特点,所以并没有得到太多的关注。
裴景诏很想抬手敲一下楚云泽的头,但碍着宫里人多眼杂,他不能对一个皇子不敬,只好说道:“闭嘴!”
到了玉泉宫,裴景诏给玉妃行礼,被玉妃制止了。
他将那个锦盒递给她:“玉妃娘娘,这里是一串珠串,有安神的效果。”
玉妃的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她说:“这里没有别人,你就不用一口一个玉妃娘娘,玉妃娘娘的叫了,就还是叫我蝶姨吧。”
玉妃打开那个锦盒,将珠串戴在手上,很是喜欢:“这东西,不是你挑的吧?”
她了解男人的眼光,佳丽无数的皇上送给嫔妃的东西都是珠翠满钗,怎么富贵怎么来,更别提整日混在男人堆里,根本就不了解女人的裴景诏了。
裴景诏难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是春荷挑的,我说蝶姨有时候会睡不好,尤其是阴雨天的时候,她就挑了这个,说是有安神的效果。”
“除了这个珠串,还有一个香囊,里头说是放了些香料。”
裴景诏又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香囊,原本,他想着若是玉妃不提及此事,他就将这香囊自己留下了,可玉妃既然问了,他也不好自己再偷偷留着。
玉妃接过香囊,放在鼻尖处轻轻嗅了嗅,这味道她很是喜欢,清新淡雅,闻起来心情很是放松舒畅。
她虽然是在深宫之中的,但春荷这个名字她是有所耳闻的,她说:“你替我谢谢她,我很喜欢。”
不管春荷出身如何,既然是裴景诏看上的人,一定错不了。
见裴景诏欲言又止,玉妃知道他这是有话要和自己说,她一抬手屏退了身边的人。
裴景诏说:“蝶姨,这次我来是有事相求。“
“傻孩子,说什么求不求的,你母亲走了之后,我也没有尽到一个姨母的责任,若是姨母能帮到你,需要做什么你只管说。”
小时候,裴景诏还不明事理的时候,被黎氏哄骗着过了许多年浑浑噩噩的日子,后来才知道自己的外祖家是白家,也是后来才和白家渐渐的有了联系。
而她被皇帝看中,进宫当了妃嫔,很多事情更是身不由己。
裴景诏神色一凛,压低了声音说:“我准备对付褚家和黎家,不需要蝶姨做什么大动作,只需要言语上有意无意地挑拨即可。”
玉妃点点头:“好,你针对黎家是为了姐姐,你针对褚家,可是为了你那心上人?”
裴景诏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玉妃笑了:“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人活一世,能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
萍妃褚闵萍在宫中趾高气昂,给了她不少气受。
虽然她是个温婉柔顺的性子,但不代表她没有手段,既然家人需要,她愿意露出锋芒。
玉妃想了想,她说:“如今正是吃蟹的季节,听说南方才运过来一批新鲜的蟹,不如,本宫去和皇上说,办一个品蟹宴?”
裴景诏和玉妃相视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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