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似若无辜。
黎枝倒不在意他无不无辜,只在想前面半段话:“被江芷悠牵着鼻子走?”
“她应该会挺嘚瑟吧。”楼宴京道。
黎枝的心忽然就开始动摇。
偏偏这时,江芷悠还忽然朝她走过来,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枝枝。”
黎枝一整个脊柱发麻。
她美眸轻睨,连忙伸手:“停。”
江芷悠佯装茫然地顿住脚步,正要做出状若委屈的模样。
就听黎枝凉声道:“麻烦真千金小姐离我远点儿,我从小就有密集恐惧症,不能接近心眼子多的人。”
“枝枝,我知道你还怪我……”
江芷悠轻咬唇瓣:“其实我特意过来,是替砚泽哥哥来的。”
黎枝堵住了耳朵不想听。
但江芷悠还在自说自话:“砚泽哥哥答应过我,说不管今天是什么样子的游戏,都会帮我拿第一。”
“昨天,他就觉得辜负你的心意很不好意思,所以咬饼干时总在走神,其实就是怕你当面看到我们亲密会觉得难过。”
黎枝:“……”
用手堵耳朵固然是没用的。
黎枝依然听到了这离谱的发言。
她忍无可忍,抽手轻睨:“你俩能脑浆摇匀了再来跟我说话吗?”
“总之。”江芷悠唇瓣轻抿,“我就是想来问问你,等下如果我们撕纸巾很亲密的话,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挺介意的。”黎枝挑着红唇冷笑,“我怕我看多了这种画面会吐。”
江芷悠:“……”
“但是没关系。”黎枝歪头,“我打了狂犬疫苗,应该不怕你们。”
楼宴京在旁边发出低懒轻笑。
江芷悠脸色很差。
她没想到黎枝真是半分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仗着现在没有收音和镜头追着拍,就能对她口出这种恶言。
楼宴京到底怎么能喜欢她???
“那就好。”江芷悠假装听不懂。
她只微笑道:“枝枝不介意的话,砚泽哥哥就可以毫无负担地跟我亲近啦。今天的第一,我们可要拿定咯~~~”
黎枝十分敷衍地点点头。
像对她过敏般赶紧挥手说拜拜。
于是江芷悠又晃着她一字肩上的鸵鸟毛,扭身回去找傅砚泽了。
黎枝无语。
她转眸看向楼宴京:“连豆腐都有脑,江芷悠为什么没有?她来找我图什么?她凭什么觉得觉得我会介意傅砚泽跟她亲近?我巴不得他俩锁死别再出来祸害人好吗!”
“可能——”楼宴京的口吻懒漫嚣张,“把你当成兽医了吧。”
黎枝:“……”
那这样说的话还挺有道理。
“小楼同学。”黎枝觉悟了,“我发现你确实还挺有先见之明的。”
“怎么说?”他懒眸轻睨。
黎枝骄矜地抬起下巴:“这比赛吧,跟导游权没关系,更重点的是不能让狂犬病患者和她脑浆没摇匀的未婚夫拿第一。”
楼宴京挑着唇笑:“女王陛下英明。”
“所以,刚才那个计划取消!”战斗型小天鹅忽然又支棱了起来。
黎枝重燃斗志:“等会儿比赛时,千万别对我客气,咱们就往最小了撕!今天的这个第一名我拿定了!!!”
楼宴京的眼眸里潋滟起笑意。
他眼尾轻翘,嗓音性感而又低迷:“好,我听老婆的。”
黎枝的心跳怦然加速。
直到商讨结束,她耳边都还萦绕着楼宴京那声酥撩入骨的:“老婆~”
楼宴京到底在干什么啊啊啊!
刚才又没有镜头在拍!
纯洁的铁哥们之间叫什么老公老婆!
听得今晚春梦都有素材了。
黎枝用手在脸颊旁扇着风,好半天都没驱散走从内而发的热意。
但林茸并不知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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