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便离开了京城,苏倾倾悬着的心这才落下。
随着时间推移,傍晚刚过,裴景之这个新郎官便将太师府小姐用八抬大轿给迎了回来。
看热闹的邻里与客人都挤在门口看新郎接新娘子下轿。
就在裴景之想上前踢轿门时,忽见苏倾倾那个贴身丫鬟阿蜻,正慌慌张张的跑到于管家跟前,接着便见她对于管家耳语了几句,让于管家都变了脸色。
这一幕,让他下意识的便知道苏倾倾出事了,这让他心中不由一慌,几步来到于管家跟前。
“出什么事了?”语气满是担心。
于管家赶紧把他拽到人少的地方,这才压低声音道:“相爷勿急,苏通房她跑了,你先去拜堂,老奴现在便派人去找。”
裴景之闻言怔了一下,刚刚紧张害怕的心情顿时放松,他还以为那女人想不开自杀了,可下一刻却又怒容满面。
“她好大的胆子,竟敢无视本相的警告,岂有此理。于管家,将太师小姐先抬进她的院子,再将客人全部送走,就说东昊国奸细进了京城,我去抓人了,苏通房逃跑之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相爷,这不好吧!老奴觉得先拜堂要紧,找人不用你亲自去。”于管家有所担心道。
“于管家,你只要听命便可,去办吧!若是谁敢走漏风声,本相拿你是问。让那阿蜻过来找我。”
裴景之冷声说完,转身便进了丞相府,将善后之事交给了一个管家。
当夏竹萱听说今天不能拜堂了,心里那是一个气,暗骂那奸细坏了她的好事。
裴景之回了房间便换下了新郎服,可无意间的一瞥,发现衣橱里没了他的钱袋。
上下翻了一下,还是没有,想着那女人动不动的向自己要银子,这让他想到了某种可能。
这时,阿蜻神色微慌的走了进来:“见过相爷。”
“苏通房是怎么跑的?”
“她骗我们喝了有迷药的茶,等我们醒来她便没了踪影。”
“迷药?她哪来的迷药?”裴景之诧异道。
“可能是前天去看郎中时买的。”阿蜻猜测道。
“这么说她早就预谋好了的?”裴景之俊脸阴沉的可怕。
想来昨晚她的楚楚可怜也是假的了?她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骗取她的卖身契,然后逃跑。想着她信誓旦旦的说离不开自己,可一转眼的功夫,她的话还犹如在耳,眨眼之间她却无情的逃了。
“她走多久了?”
“大概一个多时辰了。相爷,这是你的钱袋,苏通房可能将你的银子都拿走了。”阿蜻胆颤心惊的将钱袋放在桌子上。
裴景之看着空空如也的钱袋,突的笑了一声,可这笑不知道夹杂着多少怒气。
“不要对外说苏通房的事,若是有人问,就说本相把她送到别处了。”
“是!”
“下去吧!”
待人走后,裴景之伸手将桌上的茶壶和杯子全部扫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祝五,你让人通知左鹰,让他立马联系四方城门的暗哨,看看在一个时辰前有没有可疑人出了城门,有消息立即回报。”裴景之冷静了一下,命令道。
“是!”祝五领命出去了。
这一等倒是没有等多久,左鹰这时带进来一个看似普通老百姓的青年。
“见过丞相大人,这位是负责盯着东城门的暗哨卢龙,他说在一个时辰前看到一个身形单薄的年轻男子,正神色急匆匆的租了一辆马车离开了东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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