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看似嫌弃的话刚说完,床上的男人便睁开了他那漆黑见底的眼眸,把苏倾倾给惊吓一跳:“呃!你醒了?”
“我是不是醒早了?”裴景之唇角轻扬起一抹弧度。
“不早不早,饭菜都做好了,我喂你吃,还是你自己吃?”苏倾倾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
“倾倾,是不是我长得太好看了才让你不喜欢?”
“怎么会,我的喜欢与否不是你长得如何。”
“可你刚刚的确嫌弃我长得好看。”裴景之言语中带有一丝委屈,眼底却有着逗弄之意。
“你听错了,我那是在夸你呢!”苏倾倾看着他受伤的眼神,让她不自觉的哄到。
“这么说你还是喜欢我的好看了?”
“皇上,美好的事物都会引人欣赏的,无关感情。”苏倾倾一语双关的说完,拿起了碗筷,准备给他夹菜。
裴景之闻言,苦笑了一下:“扶我起来,我自己吃。”
“行!”苏倾倾放下碗筷,小心的扶起他坐好。
“先喝点儿党参鸽子汤,补气血的,不止增强体质养颜美容,还能促进伤口愈合。”苏倾倾将汤碗端到他面前,浅笑安然道。
“这么补,那我可要多喝一些。”裴景之很期待的说着,便要接过碗,可他这一伸胳膊,后背上的伤就疼,这让他不由的痛吟了一声。
“还是我来喂你吧!”苏倾倾舀起一勺补汤,递到他嘴边。
裴景之也没跟她客气,理所应当的便喝完了。
“吃块肉。”苏倾倾又给他舀出一块鸽子肉,裴景之也很听话的吃了进去。
待吃了鸽子汤,裴景之就着米饭又吃了鱼香肉丝,和其他素菜,吃的他很满意。
“没想到几年不见,你的厨艺见长。”裴景之饭后漱了口,很有诚意的夸着女人。
“这有什么,很简单的饭菜,搁谁都会。”苏倾倾用另一个饭碗吃着剩菜道。
“可我只见过你做过。”裴景之侧身安分的躺着道。
“难道你跟夏竹萱夫妻几年,她不曾给你做过饭吗?”
“做过,不过不是我吃了。”
苏倾倾闻言怔了怔,有些诧异的看向他:“不是你吃谁吃?”
“我的替身吃,他吃的好东西可多了。”裴景之笑道。
他这样一说,让苏倾倾一时摸不着头脑:“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从来没有碰过那个夏竹萱,跟他同房的一直是左豹。”裴景之觉得现在也该让她知道一些真相了。
苏倾倾听完他的话,眸光有些惊愕的瞪着他:“你……你这话真的还是假的?”
裴景之看着她不可置信的小模样,不由被她逗笑了,可刚一笑,便又疼的直咧嘴。
“自然是真的,我又不喜欢她,她又是我仇人的女儿,我又怎会跟她同房。”
“仇人?怎么又变成仇人了?”苏倾倾不解道。
“倾倾,那太师府是害死我父母的凶手之一,你说他们是不是我的仇人?”裴景之俊脸微沉道。
他这样一说,更让苏倾倾困惑住了:“你父母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那裴城主夫妇不是我亲生父母,他们只是我叔叔婶娘。
我祖父以前是赵曰国的礼部尚书,我父亲八岁便成了太子伴读,教他们的老师便是夏春鸣,同时还有一个伴读便是太尉沈盾。
他们三个从小就玩在一起,我父亲对太子那是绝对的忠心耿耿,不管任何事他都会替太子将事情办的妥妥当当,这让太子对他格外的器重。
可随着时间一长,那沈盾看不惯太子很倚重我父亲,于是便收买了夏春鸣诬陷我父亲贪赃枉法,勾结外敌,让刚当上皇帝的太子也不深入调查便抄了我家。
那时我刚十岁,我父亲好像已经预料到了有人会在背地里害他,于是他便早早的让我二叔和三叔带着我提前逃离了赵曰国。
半月后,我们还在逃亡的路上便听到了我父母和祖父被斩的消息。
后来我们到了封邑国落了户,可那颗复仇的种子也在我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从此我便发奋图强的读书学武与经商之道。
那时我便发誓一定要颠覆这个王朝,当我将这个看似不切实际的想法告诉我二叔三叔时,没想到他们竟然也有此打算,他们不能让我祖父和大哥就这么枉死。
于是,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打通了西灵国的商道,将那里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带回来贩卖。
随着生意越来越好,我们便拿着这笔银子改头换面的又回了赵曰国。
我们选择了离着东昊国边境很近的地方发展着自己的势力,有钱能使鬼推磨,在金钱面前,早已千疮百孔的赵曰国,那些官员很容易被收买,这也就助长了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大。
后来我有目的的考取了功名,便实施着我复仇的计划。
可我没想到我会成功的这么快,多亏了那个叶青的手雷帮了我,不然,到现在我都不会攻进京城。
我领兵进了城便杀了那个昏庸无道背信弃义的皇帝,再杀沈盾与夏春鸣,我也让他们一家尝尝被灭门的滋味。”裴景之简单而又复杂的说着他的身世。
苏倾倾闻言,呆愣了好久:“那你到底叫什么?”
“我真名叫夏侯景,以前我父母都叫我小景。
不过我并不打算用我这个身份示人,我父母的案子虽已昭雪,可我却不想跟他们相认,我怕天下的百姓会骂他们有一个做反贼的儿子,毕竟我父亲是一个忠臣,我怎能让他背上骂名。”裴景之嘴角有着一抹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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