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羽微看他这个反应,心下不由一阵委屈,眼泪哗的便流了下来:“你是不是欺负我不能把你怎么着啊!”说完,便哭着跑了出去。
谢兆廷没想到她她会忽然的哭起来,这让他心头微慌,脚下连忙追了出去,在她要跑出院门口时将她给拉住了。
“微微,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哪句说错了我道歉,你可别哭。”谢兆廷眼眸中满是心疼,手上用随身的帕子给她擦着眼泪。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裴羽微见他不知错在哪里便认错,心中更气。
“怎会,微微最懂事了,还知道给为兄做饺子吃,你怎是无理取闹的人。”谢兆廷轻哄道。
裴羽微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哄自己,气消了一些,接着推开他,抬手擦掉脸上的泪:“看来还是义兄两个字很适合我们现在的关系。义兄,明天见。”语气轻嘲的说完,便离开了他的院子。
谢兆廷长身而立的站在院中久久没有动地方,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连三个月,西启国大军势如破竹的攻下封宜国一座又一座的城池,敌方的军力根本不能与之抗衡,早早的便举旗投降了。
这天,由于刚攻下一城,谢兆廷命令大军休整五日,待养精蓄锐后再发起进攻。
此时的裴羽微正帮着师父给伤员治伤,看着断了一臂的士兵,她忍着不适给师父打下手,给他止血包扎。
他们这一忙便忙到了下午,饭都没时间吃。
裴羽微拖着又累又饿的身子回了自己的院子,丫鬟春玉一见连忙迎了过来扶住她。
“裴姑娘,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自从这位姑娘来后,她便随着大军一直负责伺候着这个姑娘,至于她是什么身份,她也不清楚。
“今天伤员多了一些,累死我了,你快去给我准备洗澡水,我要沐浴。”她一身脏污让她想躺会儿都不能。
春玉闻言,连忙出去让人准备洗澡水。
待一切准备好后,裴羽微将人打发了出去,随后便脱衣沐浴。
白皙如玉的身体泡在温水里让裴羽微倍感舒适,这让她想多泡泡解解乏,不想这一舒服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门外候着的春玉等了半刻,却不见主子开门喊她进去伺候,要在平时这个点她早就开门了,今天怎么还没有动静?
“裴姑娘?”接连喊了几声,屋里没有一丝回应。
正想着要不要去叫人时,忽见大将军一身青衣华袍的走了过来。
“大将军,你来的正好,裴姑娘在里面沐浴好半天了,也不见她出来,奴婢刚刚喊了她几声她也没有应答。”
谢兆廷闻言,神色微慌,几步走到门口又试着叫了几声,果然没人回应。
这让他心中不由一急,掌下一个内力输出,便将房门给震开了,待看到屋里没人,也没多想,直奔屏风后面走去。
当他刚走进屏风后,便看到裴羽微轻闭着眼眸,头斜靠在桶沿上,光裸水润的肌肤露到肩膀处,胸前的风光隐隐若现,给人一种无限遐想。
无疑女子是美的,美的空灵,美的纯真烂漫,让他有时不经意的总想起她。
轻步走到浴桶前,手指撩开她额前秀发:“微微,醒醒!”柔声叫着,捏了捏她的脸颊。
待看到她均匀的呼吸起伏,他便看出她是睡着了,而非晕睡。
接连又喊了她几声,裴羽微才睁开惺忪的双眼,待看到谢兆廷在对面时,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义兄?你何时来的?”有些迷糊的问着,便想站起身。
可她这一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浴桶里,让她刚站起来的半个身子有慌忙的坐了回去。
这一起一坐让她的春光已被对面男人给看了去。
谢兆廷眸光深沉的想着刚刚看到的一幕,这让他的呼吸不由粗重了些许。
“抱歉!”发觉自己的失礼,谢兆廷脚下微乱的走出屏风。
裴羽微看着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失落的眸光暗了下来:“看来我这身子他真的是不感兴趣了。”
其实刚刚他在门外喊自己时她便听到了,她本想应答,可忽又改了主意,她要试探一下他到底对自己有没有色心,只要他对自己越过兄妹之情,那便说明他也是喜欢自己的。
可最后试探的结果让她心里更难受,他没有越雷池一步。
待穿好了衣服出来,那男人早离开了,也是,刚刚的尴尬境地,搁谁还杵在这里惹人烦。
第二天一早,裴羽微一身男儿装的跟着师父又去给伤员换药包扎。
当她刚给一个小腿受伤的士兵换药包扎好后,这士兵忽然攥住了他的手腕,语气猥琐不怀好意:“小兄弟,我看你皮肤白嫩怎么像个母的,你不该是个娘们儿吧?”
“放开!”裴羽微冷声道。
“哟!小兄弟还生气了,让爷摸摸你的胸就知道你是男是女了?”猥琐士兵说着,便要耍流氓。
裴羽微岂会忍他这样的人,抬腿便飞起一脚将他踹下了床:“你这样下三滥的人就该让你烂死。”
“臭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负责先锋的曹校尉,你竟敢打有功战将,我告到大将军那里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吗?”
一道沉冷的男子声音传了过来,让营帐里的众伤员不由的都同时看向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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