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像不行,动手之前遭到了警告。
她可以不搭理这个警告,但仔细想想,没必要。
显然一些无关紧要的剧情可以改变,但关键的“剧情点”,是确切要走的。
烛音发现了漏洞:“芭芭拉,既然我不能改变这个剧情点,那女主的愿望是把她的孩子还给她。可失去这个孩子是关键剧情点,如果换个普通任务者,她怎么完成呢?”
芭芭拉说:“我们工具人分部的任务没那么难的。其实有个很简单的办法,女主会重生。她可以重生,她失去的那个小孩,再次投生在她肚子里,也很合理吧?”
烛音:“我觉得不是很合理,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医生,我觉得不太对劲。”
烛音发现,柳如烟好像对自己有种莫名的信任,什么话都和自己说。
比如此刻。
她秀丽的眉毛深深蹙着,眼神里是深深的不安。
“南风近来很不对劲。”她仔细回忆,“他一回家就看年年,我当然很高兴。只是……”
只是,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奇怪。
他抱着孩子,死死地盯着他,似挣扎似痛苦,被柳如烟撞见好几次了。
母亲的本能令她感到害怕,她迷茫道:“说起来很滑稽,他明明是孩子的父亲,可我总觉得他好像要伤害年年。”
其实孕晚期的时候,柳如烟就察觉到有些事情不对。
厉南风好多次晚归,有一次,她还在他衣领上闻到了陌生的香水味,有时候是淡淡的药味。
这一切令她不安,可那会儿她全身心都在即将出生的孩子身上,根本无暇管这些。
年年出生以后,丈夫看起来正常了许多,而且十分喜欢孩子,她便将这些抛在了脑后。
可厉南风越来越奇怪的举动,已经无法忽略了。
这几天,他每天都回来得很早,像是完成任务一般对着她嘘寒问暖,温柔相对,之后就从阿姨手里接过年年,一抱就是好几个小时不松手。
家里的佣人阿姨们都夸厉总疼爱儿子,是个好爸爸,只有柳如烟感到心惊胆战。
她知道自己的揣测是毫无逻辑且可笑的,厉南风是年年的亲生父亲,他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伤害他。
她没有办法同厉家人诉说自己的恐慌,他们只会说她疯了。
而自己的亲人,大概是对她过于失望,至今隐匿他处不肯露面。
以前的好友也在这几年渐行渐远。
算来算去,她竟然只能找医生来倾诉。医生虽然性格并不温柔,可是耐心,冷静,可靠,而且嘴严。
她身上总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烛音安静听她说完,并未发表意见。
给柳如烟整不自信了,她小声说道:“你是不是也认为,是我太疑神疑鬼了。”
烛音缓缓摇头:“谨慎点没有坏处。”
她尝试提出建议:“既然你现在待在你丈夫身边,感到不安。那么要不试试,暂时离开厉家,自己一个人带着年年住一段时间呢?”
这已经是在警告范围内,她能说出的最极限的话语了。
然而柳如烟想都没想反驳:“那怎么可以?我们年年是厉家唯一的小少爷,我带着他离开,外面会怎么看待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受厉家宠爱。”
烛音:“……”
大概是看她神色淡下来,柳如烟小声补充:“我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我怎么好让年年和他爸爸分开?说不定他只是想多和儿子相处,带着他玩一玩。还有,孩子的爷爷奶奶,每天也要见一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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