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像是一团烟花在众人的脑子里炸开。
此时此刻,他们才惊觉田老太太的恐怖!
如果说刚刚只是偷听两个老太太吵架,那现在就是亲眼目睹另外一个下毒手,而且还是肮脏龌龊的毒手,简直令人发指。
秦韵更是崩溃道:“梅蓉!!你简直丧尽天良,你会不得好死的!”
梅蓉却异常兴奋道:“你最好还是小声点,万一把其他人招来,亲眼目睹,你那大孙女的下场不是进庵堂就是一根麻绳吊死了!”
“还有你那好儿子,他还能认祖归宗吗?”
“他怕是连自己的真名都不敢提及吧?”
“秦韵啊秦韵,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
“哈哈哈哈……”
梅蓉发出令人作呕的笑声,秦韵猛然打开房门,却看见外面站着欣宜公主。
欣宜公主被吓了一跳,可当看清楚秦韵那眼底赤色和湿润的目光,她还是不忍地道:“老夫人,王莹她没有……”
秦韵怒声打断她的话:“够了,你们祖孙俩不用再演戏了。”
“我秦韵在此立誓,只要我王家人不死,必将和你们不共戴天!”
梅蓉追了出来,看见欣宜公主,她眼里闪过一抹心虚,但很快恢复正常。
并道:“欣宜,你不用怕她。”
“现在我们手里握着王家命脉,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话落,又嚣张地对秦韵道:“怎么?不敢推开那扇门?”
“要不要我来帮你啊!”
“秦韵,你现在跪下来求我,帮我把鞋上的泥一点一点地舔干净,我还能考虑考虑,不将周堂的身世宣扬出去!”
“否则,待来日王莹珠胎暗结,我就要让你从王家一路跪到田家,非折磨死你不可!”
欣宜公主听不下去了,斥责道:“够了!”
“外祖母胡闹也要有个度,王莹没在里面,你这般信誓旦旦的,白叫人厌恶!”
梅蓉怒声道:“我亲自让清湘下手的,她怎么可能不在?”
“而且我早就听见动静了!”
“周堂,你给我出来,别在里面当缩头乌龟!”
“你以为我让你知道身世就会怕你吗?”
“有娘生没娘教的狗东西,今日当着你亲娘的面,你站出来说,你还敢承认自己是王茂吗?”
“外祖母……”欣宜公主的话还没有说完。
眼前的房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周堂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只见衣衫还算整洁,然而双眸赤红,眼角含泪,一副颓废到心伤不已的样子。
只见他双膝一软,直接跪到在秦韵的面前。
“娘,儿子对不起您!”
“儿子对不起王家!”
“儿子这就去死!”
“茂儿……”秦韵哀痛地唤周堂。
周堂一边扯下腰间的镂空香囊球塞在秦韵的手里,大哭道:“这是儿子随身携带之物,就留给娘做个纪念吧。”
秦韵死死地抱住他,不让他动弹分毫,慌乱间不忘将那香囊球打开,捏碎了里面的球状香料。
一时间粉末随风飞扬,秦韵却抱着周堂哭得惨兮兮的。
“我的儿啊,不管你做错什么,你永远都是娘的孩子。”
“要死娘去死,你可不能再有闪失了啊。”
梅蓉看见这一幕,畅快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秦韵,王茂,你们总算是相认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秦韵,肝肠寸断的滋味不好受吧?”
“亲眼目的你的儿子玷污你的孙女,是不是比杀了你还要痛苦?”
“我总算是做到了,我报仇了,我终于报仇了!”
王霁带着众人,从月亮拱门下依次进来,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完全愣住。
欣宜公主也看见有人来了,连忙拉住梅蓉:“外祖母,您别乱说了。”
“王莹根本就没有在这里。”
“你这是犯了癔症了。”
众人还来不及品味,这是哪一出?
可吸到药粉后的梅蓉,却像是看不见那乌泱泱的一群人,一把甩来欣宜公主的手,怒声道:“你才犯癔症了。”
“王莹是我叫人安排送来的,这是你的府邸,怎么可能会出错?”
“你没有看见吗?周堂承认了,他承认玷污了王莹,他想以死赎罪啊!”
“可我偏不让他如愿,我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谁在找我?”王莹拨开人群,缓缓出现。
而她的身后跟着的,正是楚王。
梅蓉闻声望去,惊恐道:“你怎么会在那儿?”
王莹一头雾水道:“我不在这里,我应该在哪里?”
楚王道:“我遇到县主在找她的胞弟,就带她过来了。”
梅蓉惊恐地往后退去,一边退,一边大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王莹怎么可能逃得掉,她不可能逃得掉的!”
周堂抬眸,愤恨地道:“你这疯婆子,当年推我掉下悬崖,害我失忆。如今又想污蔑我,你的心怎么这么歹毒?”
梅蓉闻声,猛地看向周堂,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了,陷入癫狂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后窗,她从后窗逃出去的!”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休想骗我,休想!”
“外祖母……”欣宜公主试图做最后的挽回。
然而一切都是无用的。
梅蓉指了指王莹,又指了指周堂,大声地宣告道:“他们……是叔侄。”
“周堂是王家的丢失的小儿子,他是王莹的四叔!”
“而他们,今天在这间屋子里面苟合了。”
“哈哈哈哈哈哈……”
在梅蓉癫狂的笑声中,那扇门被人从里面用力拉开。
“哐”的一声响。
众人就只看见,皇上率先走了出来,,他眸色冷寒地问道:“你说谁在这屋子里苟合?”
刹那间,所有人都跪到下来,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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