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这句话字和字之间的间隔被控制的恰到好处,哪怕苍木麻衣是东洋人,也能清晰的听懂是什么意思,那两个字连在一起,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慌乱和期待?
莫非要去旅馆之类的地方?或者是野外?难不成在车里?
苍木麻衣外表看起来生人勿近高冷的不得了,但她的内心,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她自己和秦天才能够清楚到底存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越想,苍木麻衣越觉得刺激,满满的期待感都快要爆棚,特别是那种羞耻感简直能让人窒息。
苍木麻衣幻想了一路,结果秦天把她带到了一家名为流云阁的茶楼,停好车,在小二的招待下两人上到三楼要了一个天字号包间。
房间里一个大大的碳炉,燃烧着赤红色的火焰,一进门就能将身上的寒冷驱散,屋子里温暖如春,脱掉貂毛大衣后的苍木麻衣更是春色傲人。
等小二带着伙计将一切吃喝送进屋离开后,苍木麻衣才好奇的问道:“先生,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坐在茶桌上煮茶的秦天从茶馆里取了一勺铁观音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直冲脑门,让人的精神都能好上不少。
“出来偷偷懒,免得让人看见了压力大,我知道你们因为上次抓捕失败的事情一直很自责,这几天我也没打算去局里,听说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有几个说书人讲的故事很精彩,你就陪我在这里浪费点时间,也算是放松心情了。”
苍木麻衣没想到跟秦天出来是这个原因,长官嘴里说偷懒,实际上是在缓解任务失败的颓废气氛,她自己这些天也是压力巨大,生怕做错了一点什么,哪怕秦天不知道,她内心也是忐忑不安的状态。
这种高压状态下,不光是她,几乎特密局所有人都没休息好,要不是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以真面目示人的话,这会儿的样子估计都没办法见人。
苍木麻衣心里很是感激秦天这位领导,他不在警察厅,那片乌云就会消失不在,大家也都能喘口气,自己跟着出来,原本紧绷着的情绪也松弛了不少,再看秦天看自己的眼神,就更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茶楼的一层是普通散座大厅,有一个小舞台,纯色背景幕布前摆放着一张条桌,上面盖着一块藏青色粗布,桌面上摆放的东西虽然少却相当讲究,一块醒目,一把折扇,一条毛巾,一把紫砂壶。
桌子之后坐着一人,四十多岁的微胖男人,长相圆润,说不上憨厚,但也不算奸诈,大抵可以用一句面善来概括。
所谓说书人,在江湖上算得上一个不小的门类,上下自有传承,谈不上名家派系,却也有他们自己的辈分规矩。
江湖八门,金皮彩挂,评团调柳,各有各的手艺,也各有各的营生饭碗,虽然不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职业,在悠长的历史长河里,这批人从未消失过,可以说是民间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没了他们,原本就十分悲惨的生活,会变得更加没有意思。
这家流云阁的老板是个精明的生意人,舞台上不是单一的评书表演,每一段故事讲完,就会插几段团春和彩戏,这样观众就不会有视觉疲劳,还能为说书人拉一波期待感,说书人也有套路,一个故事不一次性说完,非要分成几段,这么一来中间穿插着其他的表演,能急的台下观众抓心挠肺,手头紧的人只能干受着,财大气粗又心急之人会在这个时候大把的打赏,光是这赏钱,就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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