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谌的亲、吻和他的人一样,又热又重……
沈柠被他抵在墙上,整个人都被热腾腾的气息覆盖了,萧南谌亲的太用力,她伸手推了下,他不肯松开,但却立刻就轻了许多。
明显按捺着那份急切,温热的唇辗转碾压在她嘴唇上,呼吸狂乱。
这是两人清醒着的第一次亲吻,沈柠先是猝不及防有些抗拒,可很快又觉得,定王殿下还挺会亲的。
原本抵在他胸前的手往上,松松环住他脖颈,感受到沈柠的回应时,萧南谌呼吸先是一滞,然后就疯了……
将人紧紧扣进怀里,亲得又急又重,仿佛像是要将人吞吃入腹一般。
沈柠原本还有些享受,这下着不住了,推又推不开,抬脚便往萧南谌腿上踢了下。
定王殿下像是久旱逢甘霖,脑袋里什么都不想理会,可感受到沈柠踢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了,终是拼尽全部理智停下来,埋头在沈柠肩上平复呼吸。
身体的变化无法自控更无法隐藏,沈柠又将人踢了下,萧南谌知道自己丢脸了,将人松开后装无辜道:“踢的好疼。”
沈柠笑骂:“我就没用几分力气,你还装上了?”
“我是怕你脚疼。”
定王殿下竟也无师自通了几分奸滑出来,舔着脸哑着嗓子:“你没用力气,是不是不舍得踢疼我?”
沈柠用力踹了下:“这下行了?撒手,仔细待会儿有人来……”
定王殿下依依不舍将人松开,一边努力平复自己,一边厚颜无耻的一本正经:“我与未婚妻,旁人谁都管不着。”
沈柠没理他,转身往外走去。
算起来时间差不多了,也该回去瞧瞧她那个好哥哥的模样了……顺带再让他看看他好妹妹的嘴脸。
另一边,沈程希被紧急处理后送回沈宅,沈宅直接就乱成一锅粥了。
大少爷摔断腿可不是小事,那些丫鬟下人走路都比往常轻了不少,生怕被迁怒。
实在是大少爷那伤太过可怖,断裂的骨头刺破血肉,直愣愣戳在外头,实在触目惊心。
沈程希的痛呼声整个院子里都能听到,急得谢云清眼泪哗哗流,不住催促让人去看看太医到了没有。
沈修鹤面色难看坐在一旁,沈老夫人也坐在旁边唉声叹气。
沈程希这伤太重,实在怕一着不慎这条腿就要废了……
沈念则是坐在床边不住给沈程希擦汗,一双眼哭的通红。
没过多久,太医到了,来的还是个熟人,叶恒。
“叶恒受谢妃娘娘嘱托来替沈公子诊治……”
谢云清连忙让开地方:“也太医,快请您瞧瞧,这伤实在太重……”
叶恒走过去,看了眼沈程希那可怖的断腿,然后放下药箱净了手开始忙活起来。
叶恒开始动手后沈程希的惨叫声更甚了,谢云清在旁边听得心疼无比,问叶恒为何不用麻药。
叶恒直言,已经用了,但药效有限,只会减缓并不能完全消融痛楚。
其实他是麻药没用够量,因为他可是一直知道,这位沈大少爷对他师父可不好。
所以,疼就疼吧,反正他自己不疼。
叶恒医术毕竟在那里,虽然故意让沈程希受疼,但治伤还是认真的……没过多久,触目惊心的断骨归位,血肉翻卷的伤口也被缝合起来,然后将整条腿用木板固定好。
沈程希已经疼的面如土色,冷汗浸透了衣衫,但听到叶恒说小心将养照顾这条腿应该能保住,他总算松了口气。
受疼是次要的,他最担心的是自己这条腿保不住。
若是废了一条腿,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听到叶恒说沈程希的腿能保住,场中众人神情各异,沈念拿着手帕抹眼泪,藏起眼底的冷意。
旁边的府医不住感叹:“真是神乎其技。”
难怪人家年纪轻轻就能在太医院任要职,有这样的本事便不奇怪了。
这时,沈老夫人冷声开口:“沈柠呢?兄长伤成这样她人都不见,还当她自己是沈家女儿吗?”
叶恒不乐意了,直接扭头:“若非我师父专程让人快马加鞭告知我提前准备东西,怕是沈少爷就没这么幸运能保住这条腿了……怎么沈少爷受伤了,老夫人一副要问罪府上小姐的架势,还真是奇怪。”
沈老夫人压根没想到一个后生居然敢这么与自己说话,可人家姑母是贵妃,身份在那里,便是不悦也只能冷哼了声:“这是我沈府自家的事,叶太医的手是不是伸太长了?”
叶恒更不乐意了:“请我来看诊的时候一副姿态,如今救治好沈公子了就开始嫌叶某的手太长,老夫人还真是好一手过河拆桥。”
沈老夫人被噎的面色愈发难看起来,沈修鹤立刻起身:“辛苦叶太医了,府中备下茶水,还请去稍作歇息。”
“免了,要不是看在我师父的份上,我才不来呢。”
叶恒撇撇嘴,谁的面子都不给,收拾了药箱往外走:“换药的事去寻旁人,你们这沈家我是不来了。”
谢云清面色难看起身送出去:“我送送叶大人。”
叶恒立刻换了神态,冲谢云清客气恭敬道:“夫人留步,叶某还是敬重您的,只是您家这,算了我不多嘴……您留步。”
叶恒摆摆手往外走去,谢云清便要贴身大丫鬟绿月亲自去送。
看着躺在榻上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面色蜡黄的儿子,谢云清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也不怪柠柠不把这个哥哥放在心上,实在是她这个儿子不像个做兄长的……
下一瞬,丫鬟端着汤药进来,谢云清接过药碗试了温度后准备亲自给儿子喂药。
这时,去送人的绿月脚步匆匆走进来,进了房门,也不管旁边还有谁,附在谢云清耳边低语:“夫人,我方才出去瞧到了那个薛掌柜在老夫人院子那边,躲躲藏藏瞧着这里。”
薛素蓉?
谢云清骤然眯眼,心里忽然有些打鼓。
莫名看了眼手中药碗,下一瞬,谢云清却是蓦然皱眉:“汤药上怎会有油?”
细瓷药碗里盛着棕黑色的汤药,可汤药上却泛着些油光,不细看的话根本无法察觉。
绿月一见也是猛地一愣:“的确是有油。”
谢云清当即道:“快去将叶太医请回来。”
旁边,沈老夫人猛地皱眉,神情疑惑,沈修鹤也是站起身朝这边走来:“出什么事了?”
谢云清抬眼看了眼沈修鹤,随即淡声道:“没什么,等叶大夫来了就知道了。”
旁边,一直给沈程希擦汗的沈念眼神微闪,不动声色伸手:“娘,我来喂哥哥药吧……”
一边说着,她的手猛地伸出像是没控制好力道就要朝谢云清手中的药碗打去,却不想,谢云清像是早有防备,忽的转了个身避开她的手,将药碗递给绿月。
沈念的手僵在原地,看着谢云清脸上的神情,心底忽然涌出不好的预感。
这时,叶恒去而复返,神情疑惑:“沈夫人,还有什么事?”
示意绿月将药碗递给叶恒,谢云清淡声道:“叶大夫帮我瞧瞧这药。”
叶恒狐疑接过,看到汤药中的油珠时眉头微蹙,随即自己仰头喝了口那药。
谢云清连声道:“喝不得!”
叶恒走到门口扭头将口中汤药吐进痰盂里,擦了擦嘴:“沈夫人放心,药中无毒。”
不等屋子里几人神情转变,叶恒接着道:“只是有些羊油。”
沈念攥着帕子的手倏地收紧。
沈老夫人与沈修鹤也是神情骤变。
谢云清面色冰沉:“若是喝了这羊油汤药,我儿会如何?”
“哦。”
叶恒不紧不慢道:“羊油大发之物,如今又是酷暑湿热,届时,沈公子这伤口久不愈合,溃烂生脓,寻不出缘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条腿烂掉……”
叶恒话音落下,屋子里所有人都惊到了。
就在这时,噗通一声响。
薛素蓉被七月一把扔进屋子里砸到地上。
沈柠与萧南谌一起走进来,笑吟吟道:“娘,女儿方才看到这薛掌柜鬼鬼祟祟,想叫住她盘问,却不想她掉头就跑……想着许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便将人捉过来问问。”
谢云清抓起旁边木几上的香炉便朝薛素蓉砸了过去:“无耻恶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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