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 师父撑腰(1 / 1)

看到李语诗的一瞬,徐婉晴的面色顿时更难看了。

她知道这个李语诗与沈柠关系不错……

面无表情伸手,徐婉晴神情冰冷。

李语诗行礼问安礼节滴水不漏,诊脉过后拿出笔一边写药方一边交代注意事项。

“思则伤脾怒则伤肝,娘娘这两日应是夜不能寐心火过盛,臣女给娘娘开两剂安神汤药,还需娘娘莫要过多思量动怒……”

可她话没说完,就被徐婉晴冷声打断:“你是在说本宫心眼小爱生气?”

李语诗微怔,随即立刻摇头:“臣女并非此意,太子妃娘娘误会了。”

“误会?”

徐婉晴冷笑,原本就强压着的恼恨一股脑发泄出来:“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教本宫做事?”

李语诗连忙告罪:“臣女不敢……”

这时,徐婉晴身边的贴身宫人喝骂一声:“还敢狡辩!”

说着便是啪的一耳光甩到李语诗脸上,李语诗蓦然捂住脸,神情怔忪愕然。

她如今已经成为宫中女医官,虽官位低微却的的确确是官身,且太医不是奴才下人,无论往哪个宫中去,高位者也都还算客气。

便是有心高气傲者也顶多客气的敷衍些,李语诗从未想过,成为医官后还要莫名其妙挨宫女的巴掌。

可对面是太子妃,况且她父亲也是徐家座下,李语诗眼中泛起泪意,强压住委屈与不忿……

徐婉晴出了口气,冷嗤:“退下吧,让人煎药送来。”

“是。”

李语诗拿了药箱离开东宫,出了东宫宫门眼泪就落下来了。

她不是怯弱性子,但身份地位在这里,便是屈辱愤恨也只能生生忍耐……想到她一心钻研医术却莫名其妙被宫人甩耳光,心里的委屈便忍不住翻涌。

罢了,大不了不做这个医官了,出去外边开个医馆便不能施展抱负了吗,也好过莫名遭受羞辱。

等回到太医院时,李语诗已经平缓下来,进门的时候看到叶恒正在那里整理医案,便挤出笑脸来。

“回来了。”

叶恒抬头顺口说了句,可刚低下头去,却又唰的抬起来,眉头皱起:“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李语诗微怔,然后忙摇头:“没,没事啊。”

“你哭了?哭什么,可是去东宫那边受欺负了?”叶恒放下医案几步走过来。

李语诗别开脸:“回师傅的话,没有。”

“休想骗过我的眼睛。”

叶恒冷声不满道:“做本医官的徒弟不享什么特权已经是本医官处事公道,若还叫你受委屈,岂非显得我叶恒无能……不许撒谎,老实道来,若有人欺负你,便是东宫太子,我也要替你讨个公道。”

叶恒面色冰沉,生怕李语诗是被那荒唐好色的太子欺负了。

原本李语诗已经平缓了心绪,可这一瞬,被人严厉却又关切的询问,终是忍不住眼泪又冒了出来,在叶恒的逼问下,将在徐婉晴那里受辱的事说了出来。

叶恒瞬间暴怒:“你是太医院医官,又不是她东宫的奴才,她凭什么打你?”

“走!”

叶恒直接迈步往外走去:“今日若不给你要个公道,我就别在这太医院里混了!”

“师父,师父!”

李语诗连忙追出去想要阻止,却根本拦不住。

叶恒小眼睛里盛满怒意,直接点了旁边休息的两个当值药倌儿让他们去叶贵妃宫中报信儿,自己带着人直奔东宫。

就在李语诗一边苦苦哀求一边不得不跟着叶恒走到东宫大门口时,叶贵妃也到了。

“大晚上的,也不让人安生。”叶贵妃扶额叹气。

叶恒上前:“姑母恕罪,实在是东宫太子妃乃是女眷,侄儿自己来多有不便,这才不得不辛苦您走一趟。”

叶贵妃坐在肩舆上抬了抬手指:“走吧,老娘真是欠你的……”

叶恒轻咳一声凑近一些:“旁边有我徒儿,姑母给我些脸面。”

叶贵妃噗嗤笑了声:“好好好。”

徐婉晴正要卸妆梳洗,却听到宫人禀报说叶贵妃来了。

宫里除了皇后便是叶贵妃,徐婉晴便是太子妃却也不好拿乔,起身客气迎了出去,下一瞬,就看到了叶贵妃身侧的叶恒与李语诗。

“方才本宫正与这不成器的侄儿说话,却来人禀报,说是他的徒儿得罪了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尊贵,本宫不敢大意,便将人带来问个清楚,也好知道该如何定罪。”

徐婉晴心中一沉,她知道,这是来找场子了。

徐婉晴压根没想到,不过是打了个小小医官居然还能有人找场子。

但人已经来了,她也没有露怯,客气招呼叶贵妃坐下后浑不在意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那医官出言莽撞对本宫无礼,本宫便着人略施惩戒。”

叶恒上前一步:“还请太子妃娘娘示下,李医官是如何出言莽撞对您无礼的?”

徐婉晴挑眉:“叶医官是在质问本宫吗?”

谁料,叶恒根本不买她的账,直接道:“这是对峙,怎的?莫非太子妃娘娘并不占理,不敢对峙?”

徐婉晴气结:“放肆。”

叶恒冷笑:“你才放肆,贵妃娘娘毕竟是长辈,太子妃是在这里拿自己太子妃的架子压人的吗?”

太子妃身份论理更尊贵些,但叶贵妃毕竟是长辈,徐婉晴咬牙生生按捺着,然后冲叶贵妃道:“贵妃娘娘便是如此放纵叶公子?”

叶贵妃像是在打盹儿,闻言抬眼:“嗯?什么……哦,要对峙嘛?太子妃娘娘主东宫事宜,定不会无理责罚医官。”

徐婉晴冷笑:“莫非我堂堂太子妃,如今责罚个小小医官还要给你们个交待了?”

叶恒直接往前一步:“医官也是官身,太子妃掌管东宫后宫事宜,却无故责罚朝廷官员,莫非是想干政?”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徐婉晴又惊又怒,噎的说不出话来。

谁料,那叶恒还不罢休,冷笑一声道:“既然太子妃不肯说,那便由叶某替您说,不过就是您不招太子待见,心情不好,被我这徒儿说忧思过重于身体无益时便恼羞成怒打人泄愤,叶某说的对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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