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到底怎么回事啊?这姓黄的,不是想打死我大弟吧?”

许外婆看着女儿,这事,她真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就在这时,陆寒洲与徐子矜也进来了。

“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

“哎哎。”

“哎哎。”

俩老立即回应。

陆寒洲开口问道:“外婆,大舅家这是出什么事了?”

虽然家丑不能外扬,但这是自己的亲人。

许外婆长吐了一口气,终于开了口:“还能为啥?不就是你大舅妈看上了我那套大毛买回来的新衣裤呗?”

“黄花那货,要把我那套新棉衣拿去给她娘穿。”

“说她娘家哥哥年后娶儿媳妇,她娘没有新棉衣。”

“她让你舅过来拿,你大舅不肯,于是两人就吵了起来。”

“吵着吵着,两人就动了手呗。”

徐子矜一听,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种极品,还真少见啊。

“凭什么!”

而陆妈一听,立即跳了起来:“这个人真是太不要脸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我儿子给他外婆置办的,她凭什么拿去给她娘穿?”

“她娘要穿新棉衣,她自己去置办好了,还想抢自家婆婆的?她脸大啊!”

“她人呢?没有来吗?我倒要问问她,她到底有多不要脸,才想得出这样的主意来。”

自己这大儿媳妇,许外婆是真心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回娘家去了,你大弟一出事,她不肯给钱,转身就跑了。”

什么人啊。

追到弟媳妇娘家去骂人,这是不可能的。

陆妈恼得不行,却也是没有办法。

“大弟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许外婆摇摇头:“现在还没醒过来,宋医生说,可能是脑震荡了。”

脑震荡?

这黄花,不是想把她男人给打死吧?

对于自己这个大弟媳妇,陆妈一直都是很无语。

虽然很看不起自己这个弟弟,但毕竟是亲姐弟,陆妈不得不继续关心。

“娘,大弟性命没事吧?”

许外婆继续摇摇头:“那倒没事,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唉。

想到自己这个大弟弟,陆妈是真心无话可说。

明明这么老实的一个人,偏偏在娶媳妇这件事上,成了一头倔驴。

要不是为了侄子侄女,陆妈现在就让弟弟与这个弟媳妇去离婚。

“娘,钱够不?”

许外婆点点头:“钱我有,用的也不多,一共就花了四十几块。”

“宋医生说,醒来后再用点药。”

“休养一段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

真不知道说什么。

陆妈伸手掏出手帕包,拿出五十块塞进了自己老娘的手里。

“娘,你先拿着,不够再找我。”

“不不不,我有钱、有钱啊,前天大毛给了我这么多,不能再要你的了 。”

许外婆不肯收,陆妈非让她收下。

“你有几块钱啊?大毛的是大毛的,这是我的。”

“娘,一年到头,你都存不了四十块钱。”

“就拿着吧,子矜给了我好几百块呢。”

还好还好!

许外婆心里庆幸不已,这个大外孙,总算是否极泰来了。

“兰芳,你比娘的命好啊。”

养儿防老,三个儿子,竟然没有一个能给他们老俩口养老的。

许外婆心里难受极了。

“娘,去跟我们过吧。”

陆爹再次开了口。

他一开口,陆寒洲立即接上:“对啊,外婆、外公,你们去我们家住吧。”

“年后,我们会把大妹带走,等我那边找好了师傅,四毛也会过去学开车。”

“他们一走,这么大的家就只剩下爹娘和五妹及小六了。”

“你们过去,家里更热闹。”

这哪能啊?

许外公眼泪汪汪:“大毛,我知道,你们父子俩都是真心想我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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