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季寒舟被人意外挑破心事,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只是他这副样子在虞昭眼里便成了被人污蔑,百口莫辩。
她心中暗忖:“季师弟,为了保住你的清白,这口黑锅你就先认一下吧。”
“多谢花娘子。”
虞昭想着先将花娘子安抚住,等船靠岸后再做定夺。
花娘子走了。
虞昭心安了。
季寒舟……季寒舟快羞愤自尽了!
他的耳根红得发烫,一颗心七上八下,砰砰砰跳个不停。
虞师姐到底信没信花娘子的话?
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为什么还不来质问他?
虞师姐若是问起,他该不该实话实说?
季寒舟陷入无尽的纠结之中。
船上再无人说话,气氛很是静谧。
又是一天一夜过去。
龙家三兄弟有些坐不住了。
龙三去到船头眺望片刻,走到乌老大身边,语气不太好地质问道:“乌老大,你之前可是说十日的时间就足够了。这都过去半个月了,为什么还没到?”
“龙三兄弟,海上航行意外太多,没人能够保证时间不会出现偏差。而且船上还有其他客人,稍安勿躁。”
虞昭本来在闭目小憩,听到乌老大的话后,她睁开眼,目光恰好与龙三阴狠的眼神撞上。
她勾了勾嘴角,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
龙三重重哼了一声,扭头回到自家人身边坐下,脸色虽然还是不好看,但心情确实不复先前的急躁了。
虞昭若有所思。
这伙人应该是临时组建的团队,彼此之间都不太熟悉,从虞昭上船之后,他们就没有说过话,也没有眼神交流。
当然,也不排除是在虞昭面前做戏。
不过虞昭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因为以他们明面上的实力来看,显然不需要忌惮她和季寒舟。
所以只有另外一个可能了,他们所谋之事甚大,不愿意走漏一点风声。
他们越神秘,虞昭的好奇心就越重。
都说南溟是一块危险与机遇并存的宝地。
她之前在海上尽遇见危险,可从来没有收获什么宝物。
说不定,这一次还要借他们的光,看一看南溟之中的宝物究竟有什么。
转眼,离龙三问话的那天又过去了三日。
别说龙家三兄弟,就连看起来养气功夫最深的赵贤夫妇二人也频频起身,查看四周。
虞昭算算时间,他们在海上航行已经快二十日,比乌老大估算的时间整整多了一倍,难怪他们心浮气躁。
乌老大的状态其实比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虞昭和季寒舟刚上船的时候,他还有心情与他们说笑,此刻脸上长不出半分笑意,眼神凝重如水。
“乌老大,二十天了,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说法了!”
龙家三兄弟站起身,惊人的气势呼啸而起。
赵贤夫妇也看向乌老大,无形的压迫感倾泄而去。
花娘子束手站在一边,两不相帮,乐得看戏。
“龙家兄弟,还有赵贤伉俪,我乌老大是什么人,你们想来也有所耳闻,我岂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之人!时日估算出错,确实是我的不是,我向你们赔罪,但我以性命保证,消息千真万确!”
眼看惹了众怒,再不表态就是与人结仇了。
乌老大先向众人致歉,再赌誓发愿证明自己所说并非虚言。
龙家三兄弟和赵贤夫妇二人商议片刻,决定再信他一回。
主要是他们已经在海上待了二十天,若让他们空手回去,他们自己也不会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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