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罚款方面,还请钱厅长到时候手下留情。”严景琛朝着钱一鸣看去。
钱一鸣一直不在状态,听到严景琛跟他说话,才回过神,道:“我会尽力的。”
“钱厅长,听说钱夫人今天下午请了长假去了北京?”严景琛问道。
听到这话,钱一鸣眉头瞬间紧锁了起来,眼睛露出一丝寒光,盯着严景琛道:“你在监视我?还是在威胁我?还是觉得我们这些官员要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先向你们严家报告?”
钱一鸣大怒道,有一种想掀桌子的冲动。
他这话太有水平了,刘金河和田润之心里也对严家有点不舒服。
他们能监视钱一鸣的家人,那么自己的家人呢?严家是不是也在监视着?
“钱厅长误会了,只是今天下午去送客户,在机场刚好碰到钱夫人。”严景琛说了一个蹩脚的理由:“现在正是大家同舟共济的时候,希望大家要团结,毕竟我们都在一条船上。”
几个人正在商量呢,突然外边传来脚步声,杜老头低头走了进来,然后在严景琛耳边说了几句话。
杜老头跟了严景琛几十年,现在是梅园的管理者,也是严景琛最信任的人。
说完,杜老头又低头退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田润之开口对严景琛问道。
因为此时的严景琛眉头紧锁,一副生气的模样。
严景琛抬头朝着田润之几人看了一眼,随后叹息了一声说道:“我严家管教不严,严凡闯祸了。”
“到底什么事?”田润之追问道。
刘金河和钱一鸣也朝着严景深看去,露出询问的目光。
“他晚上派人去那个检测员马志宇家里,正好被纪委和公安的人抓了。”严景琛说道。
“公安?”田润之眉头微皱,随后起身打了一个电话,一分钟后,他挂断电话,重新坐下说道:“不是公安局的人,我正让人去查,看来纪委应该是直接叫了省公安厅的人。”
“蠢货!”钱一鸣骂了一句,他就是故意骂严景琛的孙子:“这个时候还敢做这种事,真是够蠢,严总,这种孙子干脆打死算了。”
不等严景琛说话,钱一鸣继续说道:“张怀义莫名其妙失踪的事情也是你这个孙子干的吧?张怀义不失踪,会引出现在的事情?真当东华省是你们严家说的算,他严凡是太子啊。”
钱一鸣故意这样说,就是想恶心严景琛,一语双关。
他反正不想装了,心里就是恨死严家了,当年如果不是把他灌醉,他也许就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然后越陷越深。
最主要的一点,就是白天的会议上,叶凤鸣和李援朝两人很默契的促成了这次的调查,并且还从外地调专家成立调查组,从这一点钱一鸣觉得严家要完蛋了。
省里的一、二把手达成了默契,他真不相信严家能全身而退。只是早晚的问题,区别只在对方想要平缓安稳的除掉严家?还是想雷霆之怒直接打掉严家?
他自己已经做好了随时进去的准备,不然也不会把老婆送走。
严景琛已经七十多了,被钱一鸣几句话骂得有点血压升高。
“钱厅,少说两句吧。”田润之打圆场道。现在毕竟还不能跟严家撕破脸,他们有太多的把柄在严家手里。
“大家放心,去的只是几个小混混,什么都不知道,严凡那名直接给这几个小混混下命令的手下,今晚就会离开东华省。”严景琛说道。
“哼,现在这种情况,最好叫你这个孙子安静一点,不要再惹出事情,连累大家。”钱一鸣阴阳怪气的说道。
严景琛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不过他心里已经打算好了,等这次的事情过去了,钱一鸣这个厅长基本也干到头了,到时候再收拾他。
……
严景琛几人在梅园最中心的一栋别墅里商讨对策的时候,王启昂、苟赫文和许若云三人也在梅园的一栋别墅里吃饭。
梅园,省城最顶级的私人会所,由三十六栋园林式别墅组成。
严家靠梅园这个会所将很多官员拉下了水。
其中最核心的十六栋别墅是不对外开放的,一般人玩只能在外围的十八栋别墅,即便是这样,你没有上亿的资产也别想进来。
“王哥,我再敬你一杯。”苟赫文端起酒杯对王启昂说道。
他这次请王启昂和许若云来梅园吃饭娱乐,主要还是想再探探口风,毕竟是上千亿的项目。
可是这次王启昂是闭口不言,不管苟赫文如何侧敲旁击,对于省城扩大城市圈的规划,那是一个字都不提。
王启昂看着猴急的苟赫文,心里微微一笑,上次下的钩子,对方果然咬钩了。
上千亿的项目,没人能不上钩,特别是他的身份,醉后说出的话更加有信服度。
看着苟赫文想灌醉自己,王启昂心里好笑,表面上捂着酒杯说不喝了,再喝就醉了,然后装出被苟赫文劝动的样子,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最终强行把自己喝了个六分醉,但装成了九分醉。
“城市圈扩大的项目,那简直就是捡钱……”喝醉的王启昂开始谈论省城都市圈扩展规划,不过刚刚提了一嘴,突然门开了,严凡走了进来,于是他的话便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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