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如果能有另一种方式让各国之间保持平衡,没有哪个国君愿意看见血淋淋的战场。
“柔柔,你看见和天齐使团一起来的那个女人了吗?那是天齐迦南公主,也是他们唯一的嫡公主,与裴玄乃是一母同胞,所以这次天齐国是带着诚意来的,咱们的陛下定会慎重考虑。”
沈柔将大夏所有皇子想了一遍,觉得那迦南公主皇上一定会配给萧衍,她又仔细回忆了下她的模样,倒是个难得的美人,若真是与阿衍成了,倒也算是一桩良缘。
想到这她问江漓:“你觉得迦南公主与肃王殿下有戏么?”
江漓反问她:“你觉得有戏么?”
沈柔没看见江漓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她自顾自的说道:“我看他俩很是般配!”
般不般配江漓不知道,他只知道今日宴席上萧衍几乎整双眼睛一直落在她身上,想起来他就有气。
萧衍也知道如今沈柔已经嫁了人,他应该把她放下了,可若爱一个人真那么容易放下,那便也不能称的上是爱了。
他已经极力在压制自己内心的情感,可还是忍不住想去偷偷看她一眼。
她的一颦一笑都在扯着他的心绪,没办法,就算他想忘也忘不掉。
云歌在门外轻声说道:“殿下,宫里来人了,说皇上想让您去一趟!”
萧衍慢慢放下手中的画笔,在他书桌上有一幅美人图,上边的墨都没干,显然是他刚刚画好的。
他淡淡应了一声:“知道了,说我过会就到!”
打开暗格,他将那幅画挂了进去,那里面已有许多美人图,那美人或坐或站,神态也是各异,可无论哪一幅,那美人都是背着个药箱,细看之下她指间流光闪闪,像是拿着几根银针。
萧衍随内侍进了宫,平昭帝正在等他。
他跪地磕头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平昭帝让他起身,并示意他坐在自己对面。
他面前摆着一盘棋,此时棋盘上白子已经先行,正等着黑子落棋。
萧衍坐过去,很自然的拿起了黑子。
平昭帝语重心长的说:“衍儿啊,你还记得咱们父子多久没在一起下棋了么?”
萧衍回道:“应有八年了吧!”
平昭帝叹了一声,然后说道:“八年了,父皇老了,你也该长大了!”
这句话很有深意,萧衍落子的手微颤了下。
“你不必紧张,父皇只是想和这天下的普通父亲一样与你说说话,没有别的意思。”
“衍儿,你今年二十有二了吧,也该成个家了,父皇问你,你觉得天齐的迦南公主配你如何?”
萧衍来时便已猜到他父皇是因此事召他来的,毕竟天齐的目的已经很明显。
既然不能与心爱的女子在一起,那对他来说娶谁都一样。
“全凭父皇做主!”
平昭帝没想到他会答应的如此痛快,他还以为得费一番口舌呢!
于是哈哈大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待父皇与天齐商定好,早点给你们完婚,朕也能早点抱上皇孙。”
江漓和沈柔到家后已经很晚了,铃铛还守在门外等他们。
沈柔问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快去睡吧,我这里不用你。”
铃铛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的说:“那奴婢先回去了,小姐您也早点休息。”
她刚走了几步,觉得有个东西掉在了自己面前,拾起来一看,竟是一盒上好的胭脂。
这好端端的天上怎么还掉胭脂了,铃铛狐疑的四下看了看,寂静的夜连个飞鸟都没有,便捡起那胭脂向自己卧房走去。
沈柔和江漓回了房,江漓直接上了床。
“你去外间的榻上睡!”
江漓眼眸深沉的看着她,幽幽的说道:“柔柔,祖母她老人家等着抱重孙呢!”
沈柔负气的说:“谁要给你生孩子!”
江漓见她态度比昨日松动许多,便知自己机会来了!
他趁她不备长臂一捞便把人抱在了怀中,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他动情的说道:“可我就想与你生。”
说着便轻轻咬住沈柔的耳唇,惹得她浑身不自觉颤了颤。
江漓嘴上的动作没停,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不一会,屋内的烛火便熄灭了,雕花大床也开始有规律的摇晃。
女子的吟哦伴着男子低沉的喘息声,惹人无限遐想····
曲若芙今日本想逃的,可沈佳一直拉着他,他想走都走不了。
后来他发现自己好像也没那么想走,身体也从最初的不适应转变为适应,若有一会沈佳没挽着他的胳膊,他就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沈佳倒也大方,她零用的银子不算多,竟全掏出来给她买了胭脂,黑暗中曲若芙掏出来数了数,一共八盒,他小心翼翼的摩挲了一遍,唇角不经意间弯了弯。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沈佳又来寻他了!
有了上次的教训,曲若芙赶紧坐了起来,他问道:“油灯不是给你了么?你这又是来找什么?”
沈佳在自己嘴边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硬拉着曲若芙进了里边的屋子,她示意他上床,吓得曲若芙警惕的看着她。
她小声的问道:“若芙姐姐,你听见什么怪怪的声音没有?”
曲若芙起初并未听见,后来他仔细听了一下,却是听见了!
他们住的这间屋子就挨着他三表哥住的正房,所以······
曲若芙虽是男人,但这大半夜与一女子在床上听这声音,难免也会脸红心跳。
他红着一张脸对沈佳说:“要不你也别睡这了,去我外间的榻上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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