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侯成与成廉行出魏续房间之后,二人心绪依旧有些复杂。
本来他们对于吕布的家小问题只是有些不平衡。
可魏续一番话语,却让二人意识到在他们离去之后,他们家小是有可能被秦瑱处置的。
这不是简单的突围问题,而是他们能不能放弃自己家人的问题。
和魏续一样,侯成、成廉二人同样也有家小。
或者说,吕布麾下就没有那种光棍,就连陈宫都有老母亲和女儿在下邳!
而秦瑱可不是老曹,秦瑱和他们没有交情可言。
等得他们一走,秦瑱用什么手段处置这些俘虏都有可能。
充作官奴,甚至还算是比较好的结果。
所以二人行出魏续房间之后,沉默了片刻,侯成便有些意动道:
“方才魏将军之言,兄如何虑之?”
成廉相比宋宪来说更为忠心一些,但听此言,也是一叹道:
“事到如今,我等又非温侯,却也无甚可虑!”
“不过随遇而安,静待温侯之令即可。”
侯成见他这般回话,顿时眼睛一眯,很想进一步询问。
但他和成廉不像魏续魏越,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毕竟,没有人知道你眼前的人是什么想法!
会不会因为你一时失言,导致你被对方告密擒获。
不过他没有问出,成廉却反过来看向了他道:
“将军只问我虑,不知将军又是如何思虑?”
侯成见他如此询问,却也不直言相告,只是笑道:
“吾意却与兄同也,我等不能做主,如何可虑!”
如此说罢,他却先行一步,走到了成廉的前方。
看着侯成离去的背影,成廉沉默了片刻,又是微微一叹,随上了侯成脚步。
可以说,在秦瑱的离间攻势之下,吕布麾下开始人心浮动。
作为吕布诸将,与重要谋士的秦松也在其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到了家小让秦松产生忌惮,之前与陈宫争论的求援问题,他也不再坚持。
于是在吕布放权之下,陈宫力主决定向袁绍求援。
最终决定由许汜、王楷二人北上联络袁谭。
而另一边,秦瑱将吕布家小送入城内之后,便回到大帐中商议破敌之策。
此时随着各军联合一处,他们帐内的阵容已然越发豪华,只见秦瑱坐在主位之上,其下文武分立。
武将以臧霸为首,分别是雷绪、赵云、甘宁、徐盛、张辽、孙观、吴敦等人。
而文臣则是以陈登为首,分别是徐庶、陈矫、徐宣、严畯等人。
文武坐定一处,气氛自然是比城内要来的和谐不少。
此时时间已近年关,天气越发寒冷,秦瑱烤着火堆,对众人笑道:
“说来此次我北上之前,曾见吾妻昭姬。”
“言说今年年关之时,必能率军归返,回家好好过年。”
“不料如今冰天雪地,却还劳烦诸位与我在此围城。”
“既有些愧于妻小,又有些亏待诸位,属实过意不去!”
众人听着他如此言语,自然都是微微一笑。
实际上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仗打到这个地步,已然要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捡功劳而已,即便再艰难,又能如何?
不过秦瑱既然这么说了,他们自然要表表态,当即便见雷绪道:
“军师此言过矣,我等均是受命而来讨贼。”
“今困敌军于此,自然一举尽讨之,便是疲累一些,却也无妨!”
“军师本就劳累,我等不能分忧,方才过意不去。”
“军师如此言之,我等方才惭愧!”
他一这么表态,众人自是连声附和,表示并无异议。
秦瑱见之如此,自是点了点头,暗道军心可用,又是笑道:
“也罢,既是诸位皆有心一战定之,我等便不当继续耽搁!”
“诸位也知,今日我已将吕布妻小放回。”
“此举乃是下邳陈公之意,乃为离间城内将校。”
“现在此计已行,我敢断定,城内人心离散,不日必破。”
“关键在于如何继续攻心,不知诸位可有良策?”
眼见秦瑱问计,众人便互相看了一眼,便见臧霸起身道:
“今即得陈公之策动摇城内军心,我等自当猛攻。”
“可四面进攻,让他城内兵马疲惫,或可成事!”
秦瑱看他求战如此,不由一问道:
“眼下大雪封道,爬墙上城多有不便,如何强攻?”
臧霸见之,就是微微一笑,对秦瑱道:
“先生常征南方,却不识此间气候。”
“这几日气候严寒,正好攻城。”
“因这郯县城高墙厚,四面护城河颇深!”
“若是平常,我等攻城尚需填沟埋渠。”
“而今却可引水入河,只需数日,待得河水冰冻,便可如履平地。”
“只需打造些爬梯并上钩索,就可急攻!”
徐州毕竟地处淮河以北,在眼下小冰河时期,气候颇为寒冷。
依照臧霸的想法,他们现在完全可以填平护城河,用以猛攻。
此言一出,顿时就引得诸将附和,现在他们兵力上处于绝对优势,完全可以尝试强攻。
秦瑱见状,不由点了点头,但随之又道:
“此法倒也不错,但吕布兵马足有万余,我等不可小视。”
“将军此法可尝试一番,若是不行再寻他法!”
“不知诸位可还有其他策略,尽可畅所欲言。”
而他一说罢,便见徐庶起身拱手道:
“我有一计,可配合臧将军此策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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