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令就一直待在那棵树底下,也没动,虽然他现在有点饿,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乱走的时候。
天不知不觉就黑了下来,由于这附近都是雾的原因,所以当天黑下来的时候陈令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黑了。
陈令突然觉得很困,他努力的想睁开眼,可这眼皮就好像是有千斤重一般,陈令越想抬起就越是抬不起来。
他没挣扎多久就倒在地上睡着了。
“你考虑的怎么样?要跟我上山修行吗?”不知道过了多久,陈令看见了一个画面,一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站在一名看上去和陈令差不多大的孩子面前,那名老道士面容和蔼的对着少年伸出了手。
少年转头看向了身后的父母,而他的母亲则依偎在他父亲的怀里轻声的抽泣着,而他的父亲则对着少年摆手说道:“钧儿,你就和道长去修行吧!”
少年听到父亲的话用力的点了一下头,然后伸手握住了那名道长的手。
陈令有些懵的看向这一切,他就站在那道长和少年的旁边,可所有人都好像看不到他一样。
在少年握住道长的手的那一刻,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陈令发现他们不动了,就伸手在那少年的眼前晃了晃,见少年毫无反应,他又忍不住转头看向其他人。
当他转头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哪里怪怪的,可是具体哪里怪他又说不出来。
可当他转头看向少年父母的时候,他总算知道哪里怪了。
这就好像是一张画,除了少年他们所在的地方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虚无,陈令放眼望去,只有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这时少年父母背后的画面开始坍塌,那些本来可以看到的画面一点点的掉进黑暗,陈令只觉得恐惧,他想逃,当他转身时发现他的身后也在坍塌,他转头向四周看去发现那少年和老道长仿佛是一个中心点,所有地方都向这边塌陷。
陈令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脚下已经没有路了,这时他才感觉自己脚下一空,他正极速的向下坠去,他想大声呼喊却只是张着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陈令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好像已经找不到自己的身体了。
不知降落了多久,陈令总算感觉到他不再降落了。
他忍不住甩了甩脑袋看向周围,还是虚无,什么也没有。
他坐下,伸手摸了摸身体的下方,发现什么也没有,他在心中感叹了一声好神奇。
这时他的面前一点点的出现了画面。
还是刚才的那个少年,此时画面慢慢聚拢,陈令总算看出这里和刚才的地方不一样。
这时的少年正在一个大殿内,少年看起来又长大了一点,此时的他正站在大殿的正中间,他抬头看向大殿的最前方,一名老者坐在最上方的座椅上瞪着眼睛看向下方的少年,就在这时整个画面完全聚拢。
此时陈令才听到坐在最上面的那名老者喊道:“徐钧,你可想好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原来他叫徐钧,陈令暗暗在心中记下了这个名字。
徐钧抬头看向老者,语气丝毫没有退让的说道:“我当然知道我在干嘛!可是宗主你又在干嘛?阻止我吗?”
那名宗主明显被气的不轻,他指着徐钧怒吼道:“你赶紧给我停下来,你知道这样做会触碰多少人的利益吗?”
“关我屁事!爱触碰多少人利益就触碰多少人利益,反正这事我做定了!”徐钧仍旧毫不退让。
宗主胡子都要被气翘起来,他指着徐钧吼道:“你今天走出这个门,你就在不是我通天宗的修士,从今以后我们在没有关系!”
徐钧明显也在气头上,他直接一甩衣袖转身离去,画面定格。
在那看热闹的陈令一脸懵逼,这就完了?他还没看懂呢?什么情况?
他突然很好奇这是在干嘛?他为什么会在这?他只感觉脑子有点乱,现在什么都想不清楚。
这是在做梦吗?我为什么在这里?陈令现在满脑子都是疑问,他想了两秒得出一个结论:想了没用,不想了……
这时,周围的景象再次坍塌,陈令心中一惊:还来!
他可不想在体验一次刚才那种向下降落的感觉了。
也许是听到了陈令心中所想,当所有画面全部消失的时候,陈令只觉得全身都在向上飘起。
之后的速度越来越快,陈令只觉得他的魂还没跟上。
向上冲了不知道多久,陈令才感觉自己停下了。
他在此甩了甩头,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没跟着一起上来,就算现在停了下来,他仍旧有一种向上的感觉。
缓了好一会,陈令才睁开迷离的双眼。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东西。
经过这两次事情,陈令得出一个结论,向上冲刺比向下降落要舒服,当然也没舒服多少……
这次陈令缓了更久,就算是周围又出现画面了,陈令也还没缓过来。
陈令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抬起头来看着最新的画面。
画面已经出现一半了,这次是在户外,还是那名叫做徐钧的少年,不过现在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少年了,现在已经是一名青年了 。
徐钧身穿一袭黑袍,手拿着一个斗笠,看上去想把斗笠盖在脸上,他嘴中正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正悠闲的躺在一处草坪上。
而在不远处,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从不远处向这边走来。
画面开始动了起来。
徐钧把斗笠盖在了脸上,完全没在意嘴上叼着的狗尾巴草。
白衣女子放轻脚步向着徐钧那走去,就在她快走到徐钧身前的时候,徐钧伸手拉了一下女子的脚踝。
女子惊呼一声,往徐钧的身上倒去,徐钧一甩头,把盖在脸上的斗笠甩掉,只见他坏笑一声,伸手顺势把女子抱入怀中。
由于女子是在徐钧侧边的,徐钧在她倒下时,用手帮她调了一下位置,让她整个人刚好倒在徐钧的怀里。
女子惊魂未定的抬头看向徐钧,看到徐钧那勾起的嘴角,忍不住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娇嗔道:“你干嘛吓我!”
徐钧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谁让你想吓我的?嗯?”
在一旁看笑话的陈令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他在心中喊道:这里能跳过吗?我朋友有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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