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宝贵,张锡凡不敢确定自己身边有没有郭超的人盯着。更何况,这个材料他不敢交给任何人。
古人有句话说的好,抄家县令、灭门府尹。县令放到现在,也不过就是县里面一把手,正处级而已。郭超在繁华区敢于为非作歹,谁知道他还有哪些资源?
所以这件事,张锡凡不假手于人,一定要单对单汇报给程国栋。
程国栋对张锡凡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把纪委当成你的工具。”
这话已经很重了,毕竟换做谁作为纪委书记,感觉自己被人耍了,那都是很不爽的。张锡凡在张刚身上做的这个局,看似比较巧妙,在程国栋眼里就显得粗陋了。
按照程国栋的脾气和性格,是要追查到底的。不过线索都断了,张刚处理的异常干净,张锡凡也一直撇清了自己,置身事外。
程国栋就是脾气再大,也不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直接将人控制吧。
这样一来,程国栋把账都记在了张锡凡的身上。在他心里,这个小子太阴了,竟然谁都敢算计,真是胆大包天。
张锡凡知道程国栋气什么,他却只能装傻:“程书记,您说的我听不懂,我现在要反映的情况万分紧急。现在材料在我身上,我怕明天您就看不到我了。我如果出了事,您们这小区摄像头可记录着我现在拦过你车。”
程国栋嗤笑一声:“你敢威胁我?”
张锡凡摇了摇头;“我只是为了保命而已,我这条小命现在就在您手上。”
张锡凡一步不让,坚持要让程国栋看这个东西。
程国栋冷哼一声:“上车。”
张锡凡赶忙绕过去,坐在副驾驶上。
司机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缓缓开车。到了程国栋租住的房子,张锡凡拿着材料跟他进去了。
程国栋自顾自坐在沙发上,张锡凡走过去找到热水壶为对方倒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半个屁股挨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程国栋再次质问:“锡凡同志,希望你对组织说老实话,办老实事。张刚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先把这个问题解释了,再举报你的问题。”
张锡凡知道,如果自己再装傻,只会激怒这位纪委书记。
但是说实话是不可能的,不要认为人家在跟你坦诚布公。在这个体制内,能够跟自己坦诚布公的,唯有一个周槐而已。
那是在一起出生入死得来的交情,其他人不会再和自己到这个程度。
所以此刻程国栋也未必就是想要听大实话,他想要听的是能够认可的解释。
张锡凡如实说道:“您如果说的是张刚的话,张刚在结束调查之后,跟我解释过这个情况。他说他不可能索贿的,跟那位山木服装厂的老板娘只是同学关系。山木服装厂老板胡普风与他老婆感情破裂,这位胡老板想要让他老婆净身出户。
他老婆就找到了同学的张刚,张刚提议他走司法程序。后来胡普风就记恨上了,一直觉得两人有问题。中途胡普风和张刚有过转账,两人都承认是正常的帮忙而已,钱从胡普风账户到张刚,最后绕了一圈回到了胡普风账户。”
程国栋冷冷一笑:“这个解释,你信么?”
张锡凡也很坦然:“我信不信不重要,证据以及两个人说的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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