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时听到还唏嘘了一番,可惜这血鲨是个十恶不赦的水匪大盗,若走的是正途,没准用不着几年就能成为他们军中的将领,前途坦荡。
闻言,慕治琛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才道:“此人定然不会简单,明晨!”
一个圆脸少年从窗外翻身进来:“在。”
“你带人去查,务必把他抓回来。”
“属下遵命!”
圆脸少年姓施,名明晨,虽年纪小,行事却细心胆大,人也够机灵,除霍岩青之外,就属他,是慕治琛用的最顺手的一个亲卫。
几人商谈军务的时候,云裳就静静的坐在一边看书。
等人都走光了,慕治琛微微侧过头去看她。
窗外阳光正好,她就坐在离床边不远的座椅上,金黄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像是给她镀了一层金边,整个人发出暖烘烘又耀眼的光芒。
这幅画面美极了,让他忍不住想要永远永远的看下去。
小丫鬟有心事,他能感觉到。
这两天的她安静乖巧,似乎是知道他喜欢她这个样子,所以在刻意讨好他。
偶尔相处时,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小心翼翼。
没了以往的活泼,也不再对他骄纵任性。
慕治琛心里酸酸的,有些不舒服。
他拍了拍床边,柔声唤:“过来,阿裳。”
云裳收起书,坐到他身边。
慕治琛摸摸她的脸,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云裳被他探寻的眼神看的不自在,目光闪烁:“做什么这么看着我?”
慕治琛手指在她下巴上亲密的挠着,语气幽幽道:“你最近好像一直在躲我,每次我多亲你一会,你就找各种借口逃开,你变了,你是不是怕我成了残废,所以嫌弃我了?”
云裳哭笑不得,被他手指挠的痒痒,却忍着没有推开他。
“你身上有伤,苏院使说了你需要静养,我还不是怕你一……激动,把伤口撕裂了。”
“是吗?我不信,你定是嫌弃我,不喜欢我了。”慕治琛继续幽幽的盯着她,出口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哀怨,活像个丈夫在外面喝花酒整日整日不回家的深闺怨妇。
云裳叹口气,脸颊在他掌心里依恋的蹭了蹭:“别想那么多,我怎么会嫌弃你,我喜欢你的,很喜欢很喜欢。”
她很少跟他说情话,乍然一说,刚出口脸就通红一片。
娇媚染着羞意红霞,艳绝极了,慕治琛的瞳色缓缓暗沉下来,嗓音也变得微哑:“真的?那你亲我一口,我就相信。”
这人,怎么受了伤就变得这样矫情起来了。
云裳含羞带愤的白了他一眼。
算了算了,到底是病人,整日躺在床上不能动,难免容易胡思乱想的,更何况他伤的这样重,都是因为她。
云裳俯身过去,在他依旧苍白的唇上亲了一记。
一触即离。
慕治琛能满意才怪了,当即变得更加幽怨:“还说你不是嫌弃我,你分明就是在敷衍我。”
云裳简直是气笑了:“那怎样亲才不是敷衍?”
慕治琛眼中狡黠一闪而过,面上一本正经:“我平时亲你的那样才叫亲。”
云裳红着脸,他平时是怎么亲她的?
裹住她的唇舌,像狼叼肉一样死命的纠缠,不榨干她肺里的空气就绝不松口。
见她迟迟不动弹,慕治琛神色黯淡:“我知道,苏院使说我旧伤添新伤,身子骨总也不能补足,若这次再不好好将养,落下病根,日后会动不动骨头痛,你怕我就此残了瘫了,我知道,我不怪你,别说你了,就连我自己都嫌弃这样的自己,你要是实在不想看见我就走吧,我会把慕王府里的东西都分给你,你拿着那些金银珠宝……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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