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不着痕迹地扫了她一眼,在宁妃想要摔东西前上前劝道:“娘娘息怒,皇上不再查此事,便是没有怀疑娘娘啊。”
“没有怀疑本宫?”宁妃倏然冷笑。
皇上若真的信她,便应该彻查传播流言的源头,还她一个清白。
而不是这样似是而非地处置几个嘴碎宫人便作罢。
这般看在旁人眼中,不过是因为事已成定局,皇上看在大皇子和三公主的面上懒得再追究,给她留几分面子。
宁妃气得浑身发抖,这幕后之人简直太过奸诈!
不论温才人有没有供出她,都有办法将自己拖下水。
“皇上有多久没来永寿宫了?”
菡香脸色一白,顶着宁妃瘆人的目光,小声道:“皇上一月前回的宫,这一个月都未曾进后宫...”
自然也没来过永寿宫。
眼瞧着宁妃又要发火,菡萏忙道:“北边战事吃紧,苏婕妤又出了这档子事,皇上自然没心思来后宫,并不是单单咱们永寿宫...”
除了前几日晋封了苏容华为婕妤,宣凛回宫后是一直没有踏足后宫。
宁妃坐回椅子上,冷着脸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半晌,她收敛了眉眼间的冷意,淡声道:“让小厨房做些糕点,本宫要去一趟紫宸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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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宫中。
战事暂且告一段落,宣凛今日难得闲下来,累了多日,他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妧卿端着一碗杏仁露进来,瞥见他在睡觉,便放轻了脚步,将白瓷碗轻轻放在了榻边的小桌子上。
妧卿将他手中的书慢慢抽了出来放在一旁,拿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正准备转身离开,就被榻上的男人抓住了手腕。
“皇上?”
妧卿惊呼一声,被一把拽到榻上,男人翻身压在她身上。
“您没睡着呀?”妧卿鼓了鼓腮帮子,“骗人。”
宣凛轻声笑道:“本来快睡着了,不知谁这么大胆闯了进来,扰了朕的清梦。”
妧卿不服气:“奴婢明明一点动静都没发出来。”
男人无声地笑了笑,抬手帮她拨弄了下鬓边的碎发,俯下身额头贴着她:“做了什么?”
妧卿偏过头看了看白瓷碗,小声道:“杏仁露,奴婢还加了些蜂蜜,很甜。”
“有你甜吗?”男人亲了亲她的嘴角,嗓音中带着一丝慵懒。
妧卿睁着圆圆的杏眸瞪他,桃腮粉面,美眸含羞,男人喉间微动,低头吻住了她。
这些日子忙着前朝政事,许久未曾和妧卿亲热,一沾她的身子,难免有些失控。
硕大的汗珠滴落在妧卿白皙的肌肤上,女子蹙着柳眉忍耐着,莹润的脚趾紧紧蜷缩着,一张口便是娇娇的破碎声。
......
一晌贪欢。
他是舒服了,妧卿可被折腾惨了。
事后,妧卿紧闭着眼柔柔地躺在榻上,眉眼间还泛着春色余韵。
宣凛给她简单擦拭了一番,女子在他怀中呜咽着,男人亲了亲她的额头,将人抱到里边的暖阁中:“乖,累了就睡会儿。”
等妧卿的呼吸平息了些,他才起身走到御案前继续批阅奏折。
宣凛有些心不在焉,他转过头便能透过屏风,看到女子侧躺在木榻上的身影,握着笔杆的手紧了紧,他干脆拿了一张宣纸,描绘着女子的轮廓。
浅浅几笔,就勾勒出女子的容颜。
妧卿很累,但是身上酸软难受,让她难以安眠。
她躺了会儿,才缓缓睁开双眸。
透过黄花梨木雕竹纹屏风,能看见男人坐在御案前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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