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难不成有何关联?
舞乐坊...
宣凛沉下眼,叫来褚风:“去查舞乐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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妧卿一连躺了三日都没出门,她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扰得人寝食难安。
清晨宣凛离开的时候,妧卿提不起精神,抱着被子呆呆地看着他。
男人换好衣服走过来,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今日有些忙,朕晚上不能过来陪你,待会儿朕叫人接你来清凉殿一块用膳?”
妧卿点点头。
宣凛见她这副恹恹的样子,有些无奈:“都来了行宫,整日待在殿中不嫌无聊?”
“行宫有一处温泉,是引的山上活水,对身体有好处。”宣凛坐在床沿,伸手把人抱起来,“等你月事过了,朕带你去,好不好?”
妧卿依偎在他怀中,强撑着精神嗯了一声:“时辰快到了,皇上您去忙吧,臣妾晌午就去清凉殿陪您。”
“乖。”男人低头亲了亲她,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妧卿起身去梳洗,等她出来的时候,绿萝便一脸奇怪地走进来。
“怎么了?”
“娘娘。”绿萝走过来说,“采薇姑娘带了个人过来,说是您的故人,求到了淑妃娘娘那儿,想要见您一面。”
“故人?”妧卿描眉的手顿了顿。
她哪有什么亲朋好友?她的父母都已经去世,至于继母,根本无从知道她的消息,怎么会有人找上来。
脑中飞快猜测着是谁,心下隐隐有些不安。
妧卿思索了一阵,还是开口:“叫她进来吧。”
绿萝替她挽好发髻,扶着她出去的时候,便能看到珠帘外有一道身影,是个女子。
那女子一袭粗布麻衣,身形很是瘦削,瞧着有点眼熟。
妧卿脚步停了下来,她猜到了是谁。
外间。
宋婉有些局促地捏着自己的衣摆,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从她踏进行宫开始,东张西望的眼神就没有停下来过。
这里简直太豪华了,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豪华的地方。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跟着妧卿一起进宫,也好过如今过得这般穷困潦倒。
她和妧卿同岁,那时听人说宫里不是好地方,主子娘娘们一不高兴就是又打又骂,运气不好小命都得丢在那。
宋婉就不想进宫了。
她拿着妧卿的钱在京城找了个住处,做些女红赚钱,再加上有妧卿每个月送来的银子,勉勉强强也能活下去。
后来遇到一个走镖的,也是江南人士,她便和他一道回江南成了亲也生了孩子,过得还算不错。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去年她丈夫摔断了腿再也走不了镖了,一家四口只靠她赚钱紧巴巴地活着,过得越发艰难。
前些日子有人找到她,让她去行宫找妧卿接济,她这才知道,当年那个被她祖母救下的丫头,竟然成了皇妃。
宋婉心下确实不甘,可到了行宫,看到这皇家的富贵,她心中更多的是恐惧。
在她胡思乱想间,妧卿走了出来。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宋婉眼睛都直了。
面前这个倾国倾城,雍容华贵的人,简直让她不敢认。
可仔细看来,又能看出当初的样子。
宋婉更加胆战心惊了,一口气憋在胸口,话都不敢说。
绿萝把其他人都打发出去了,将门关上自己守在了门边。
“宋婉?”
妧卿的声音让宋婉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抬头,嘴唇抖了抖:“我...我是...”
“你怎么会知道是我?”在宫中时日久了,妧卿没办法只是单纯地表达相逢的喜悦,更多的是怀疑。
“我...我听人说的...”宋婉说话磕磕巴巴,“外边都在传,我听到有人说了你的名字,这才猜到...”
妧卿没再逼问她,让绿萝上茶:“坐吧。”
宋婉和她一般大,可是见她现在的样子,明显这些年过得不太好,妧卿问道:“这些年你去哪里了?”
“我...我就在江宁,成了亲,有两个孩子。”
妧卿没再说话,她并不相信宋婉的那一番说辞,不论她从前的身份如何,如今她是嫔妃,宫外谁敢议论她的名讳?
等了半晌不见妧卿说话,宋婉有些忐忑地开口:“我这次来并没有想和你攀亲,我只是...只是想要点钱...”
她似乎越说越难堪,头垂得很低:“看在从前我祖母救过你的份上,能不能给我一点钱,我保证,不会把你从前的事情说出去。”
“我发誓!”怕妧卿不信,宋婉赶紧举起手发誓。
妧卿沉默了一会儿,才叫绿萝拿了一个盒子给她:“里边是一百两银子,不论是谁叫你来的,这一百两银子你既然拿了,便该知道什么是守口如瓶。”
“我知道的,我一定不会乱说。”
妧卿并不担心宋婉将自己假冒的身份说出来,宋婉只知道这一件事,说出来对她也没好处。
从始至终她担心的都不是顶替入宫这件事,而是这之前....
只要舞乐坊的事情没有被翻出来,一切都好说。
将宋婉送走后,妧卿揉了揉眉心,有些虚弱地倚在软榻上。
这时,锦月走进来给了她一个香囊:“娘娘,外边有个小太监,让奴婢把这个给您。”
妧卿接过来,发现香囊中是一张纸条。
她打开纸条,顿时浑身一僵。
上面是她无比熟悉的字迹:
今夜亥时,梨园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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