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国公爷决定后,刘嬷嬷拿着对牌执行,这样,表小姐就只能干活,没有实权了。一旦她们没有实权,对国公府管事下人们也得客客气气,否则没人给她脸子。”
苏明妆听着,都不寒而栗,心中想——深宅大院磋磨新媳的花招可真多,如今想来,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都是好人,哪怕裴二夫人要报复她,用的也都是光明正大的手段,而非那种让人有苦说不出的手段。
也不知,裴二夫人事情进展得如何了。
想到自己亲手把裴二夫人唯一的儿子送上战场,苏明妆内心越发自责起来。
裴今宴——她怎么心情又不好了?女人这么难哄吗?
王嬷嬷问道,“小姐,您觉得呢?”
苏明妆急忙从思绪中出来,小心翼翼问裴今宴道,“将军,你的意思呢?”
实话说,她是忐忑的,毕竟在她印象里,裴今宴是个极正直之人,不屑这种腌臜手段,更何况她们还是他的表妹。
严家姐妹确实不是好东西,但她这个污人名声、又逼着人家教武艺的,好像更不是好东西,所以,她也没信心,裴将军站在她这边。
裴今宴点头,“听你的就行。”
苏明妆一愣,依旧不放心,小心翼翼地问了遍,“你确定?”
“我确定。”
得到二次答复,苏明妆这才狠狠松了口气,重新绽放笑颜,“那可太好了!我们说说练武的事吧?明天开始练吗?时间怎么安排?你回来后,先去知春院看望老夫人,然后用个晚膳,我们就开始?我们在什么地方练?”
裴今宴看着女子兴致勃勃的样子,却陷入沉思——所以,他教她武艺,她就会这般带着感情的看他?
她平时看他的眼神,无喜无悲、甚至谈不上感情,就好像是看见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
而现在不是,她看他的眼神重新有了情绪,仿佛终于肯在他这个“路人”身上停留。
哪怕是这一点停留,已让他难以平静了。
苏明妆追问道,“裴将军?将军?裴今宴?”
裴今宴从思绪中清醒,淡淡一笑,“都听你的。”
苏明妆——裴今宴的性格,好像比她想象的随和。因为梦中记忆,她还以为他是多么冷傲的一个人呢。
如果他真的教会她武艺,裴老夫人教会她军医术,那么算是对她有恩。
她原本想的是,和离后与他们再也不见,但如果他们对她有恩的话,她又该如何处置这段关系?
最终,苏明妆还是服从了内心欲望——学武艺,外加与严家姐妹比武,为文人争一口气!
至于裴家母子有恩于她……她也觉得,应该正视这段恩情,和离不需恩断义绝,他们若有需要,她自会鼎力支持。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苏明妆道,“……很抱歉裴将军,我有个不情之请。”
她的请求太多,还处处拜托人家,连她自己都有些难为情。
裴今宴,“你说。”
“你教我武艺时,能不能稍微避开表小姐?也许是我杞人忧天,我总觉得……她们会从中作梗。”
裴今宴被提醒,也觉得女子的担忧不无道理,思忖片刻,道,“之前我说,训练体能需要一些器物,包括石锁、石担,原本这些器物都放校场,但自从我入宫后,都在宫中练武,便把这些器物放在了英武院。如果你想避开外人,我们也可以在那里练武。”
一旁的王嬷嬷听后,连连点头——什么石锁、石担,听起来就极粗鲁,小姐为名门闺秀,理应注意一些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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