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徐盛就给张飞建议道:
“敌军不与我军交战,此城是取不得了。”
“不若将此事报与主公知晓,让军师前来参详!”
对于秦瑱这个军师,徐盛印象极好,不说知遇之恩,就说秦瑱待人颇为谦和,平日对他也颇多关照。
既然他们搞不定,不如交给秦瑱处理。
张飞听此,觉得也是此理,碰到硬骨头,还得秦瑱来啃。
二人商定之后,决定于城外十五里处沿河下寨,有令人将此处发生之事送往刘备知晓。
另一边,刘备抵达龙亢之后,总算有了进军基地。
一路将粮草辎重沿水路送至义成,行路也快了不少。
结果才至义成城外,就收到了张飞被阻的消息。
刘备也是宿将,见敌军不敢出城一战,顿时皱紧了眉头。
他们拢共就万余兵马,敌军数千人坚守城池,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故而看完了信报,他便将帛书递给了秦瑱道:
“军师,敌军坚守当涂,我军恐难进军了!”
可秦瑱看了一眼军报,便摇头笑道:
“不急,可先至当涂汇合翼德所部!”
刘备见其如此,也点了点头,下令桥蕤、陈到二将催动兵马急往当涂行来。
及至第二天正午,便抵达了当涂城外。
张飞徐盛二人上前见礼,刘备自是笑着勉励了一番。
尤其是徐盛,刘备拍着其肩膀道:
“文向尚年少,日后定为我军大将!”
徐盛今年才刚满二十,还未经受过什么夸奖,见得刘备如此,只觉心中一暖。
暗道这个主公不像长官,倒像是长辈一般,让人亲近。
唯独秦瑱见刘备夸了一阵,趁机道:
“现在敌军据城而守,当入营中先议取城之策!”
他一说话,刘备便点头应诺,带着众人一道行入了营帐。
待进入营帐之后,秦瑱便对张飞笑道:
“我闻翼德智取二城,何故被挡这当涂城下?”
张飞一见这货调笑,自是不满道:
“军师何必明知故问,俺也欲取此城,奈何城内守将不战,属实狡猾!”
秦瑱闻之,摇着羽扇便笑道:
“我看未必如此,你且将当日如何设计与我说来!”
张飞见之,索性将当日如何定计说出。
听着张飞的计策,刘备眼中满是欣慰之色,秦瑱则是连连点头道:
“翼德此计颇有上将之风!”
“寻常将领,不是翼德对手!”
桥蕤在旁听着,也是抚须点头道:
“三将军此策正合兵家之道,确实良策。”
一见众人如此夸赞,张飞也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道:
“便是好策,敌军不中计又能如何?”
而他一说完,便见秦瑱摇了摇头:
“非也,我看敌军未必是不中计,因是另有缘故!”
“张将军可探清楚城内守将何人!”
张飞想了一会儿,回道:
“那人俺不认识,说是陈兰,又像是叫陈简!”
他话音一落,桥蕤即对刘备和秦瑱道:
“主公,军师,这陈兰末将认识,其人本名陈简,后改名陈兰,乃庐江人氏!”
可刘备听着,却皱眉道:
“陈兰此人我也听过,从未听说此人智谋了得!”
他抬起头来看向秦瑱道:
“军师,莫非此中有异!”
在他看来,张飞这一次表现着实不错,便是他在城内也可能会中招,没道理陈兰毫无反应才是。
而秦瑱闻之,不假思索便对刘备道:
“自然有异,这当涂并非重镇,比之寿春周边下蔡、西曲阳等地都有不足。”
“眼下我等三路齐至,纪灵兵马本就处于劣势,不收缩兵马驻兵下蔡等地,反倒主动驻守当涂,如此行事,必有所隐!”
听着秦瑱分析,众将皆是面露思虑之色,刘备忙问道:
“那军师可否看出敌军为何如此?”
“这也不难推测!”
秦瑱听着,迈步分析道:
“我军距离寿春尚远,敌军即至此防备,定是不愿我军继续深入。”
“有战机却不动兵,可见对方也并非要死守城池!”
“故我推断,敌军在此,乃是拖延时间,所隐之事,必在寿春!”
“可速派人前去探明敌军所隐之事,我军便可以此为质,寻找破敌之法!”
刘备闻言,自不犹豫,索性不再求战,而是吩咐细作直往寿春探知敌情。
如此探了数日,总算探清寿春底细。
眼见袁术竟然在悄悄迁都,刘备便惊道:
“袁公路欲效董卓之事乎?”
他正要取寿春,要是袁术效仿董卓把寿春搬空,那他可就空欢喜一场了!
张飞闻言,自是起身求战:
“兄长,袁术这厮迁都,正是进军之机,可与俺三千兵马,小弟去将其百官截来!”
可他话音未落,秦瑱便起身道:
“翼德且慢,敌军迁都,未必便是坏事。”
张飞听得一愣,刘备则是皱眉道:
“军师这是何言,我等要取寿春,要是袁术将其搬成空城可如何是好?”
秦瑱摇头,对刘备解释道:
“不然,袁术兵力不如董卓,带不走百姓,至多搬些财货与文武家眷!”
“彼等留在寿春,咱们还有顾及,如今迁出,对咱们大有好处。”
“可令细作尾随,探知其将财货被迁至何处,待咱们攻破当涂再行计较!”
听着这话,刘备只得点头,又问道:
“可如今陈兰不与交战,我军如何夺取当涂?”
随之便见秦瑱上前笑道:
“此事易尔,我已有计,三日之内,定可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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