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请二堂兄往后勿再为难我这让你瞧不眼的。”
“再请二堂兄明示,我勾引了谁?又朝谁扑了。”
“也不能凭你空口白话侮辱我。”
宋璋见着沈微慈那渐渐变红的眼眶,见着她妩媚的眼里隐有水色,捏紧了手,沉着脸咬牙:“你自己知道。”
“我没说出来便是给你留了脸面,让你往后安分一些。”
沈微慈看宋璋说话越来越没道理,强忍着泪光:“我不明白。”
宋璋冷色里此刻全是沈微慈那张柔柔面容,刚才她与一个护卫眼眸含笑,烟雨山水如酥,这会儿被他揭穿了,依旧是那副勾引男人的柔柔弱弱的样子。
想要他心软。
他冷笑一声,正要开口,身后却传来四皇子李昭义的声音:“宋璋,你在做什么呢,怎么还不过来?”
宋璋听见李昭义的声音,又听身后过来的脚步声,想着按着沈微慈这脾性,知道李昭义是四皇子,估计巴不得往李昭义身上主动贴去,暗送秋波。
亲王府不比伯爵府来的尊贵。
这想法他只来回想了一瞬,接着在沈微慈看来的目光中,刷的一下将帘子给拉了下来,转身过去打发李昭义继续往长兴坊赶。
沈微慈怔怔看着面前被拉下来的帘子,昏色里她看了帘子一眼,又撑头疲惫闭上眼睛。
出去的月灯没一会儿回来了,还笑着给护卫几颗炒栗子。
然后她掀了帘子进到马车,就见着沈微慈眼眶发红,就忙坐去沈微慈的身边问:“姑娘,你怎么了?”
沈微慈不去想宋璋那些话,松了放在额头上的手指,手帕按在眼睛上,又放下摇摇头,看向月灯低声问:“当了多少银子了?”
月灯从怀里拿出鼓囊囊一袋子,朝着沈微慈眯眼笑:“姑娘用手掂掂?”
沈微慈笑:“你直接告诉我就是。”
月灯便夸张的比出了三个手指头:“三十两!”
“姑娘,没想到这白狐狸毛这么值钱,那永安侯府的当真舍得。”
沈微慈扯了丝笑:“这点银子或许对于他们来说也并不算什么。”
月灯撇嘴:“也是。”
“奴婢还算了下,就算买二十斤楠木碳,也只要三两银子,现在完全用得起了。”
月灯说完又一顿,夸张的看着沈微慈:“我怎么现在竟觉得三两银子不多了?在裕阳,三两银子能买两月的粮米了。”
沈微慈笑了笑,又失了神。
回了侯府,沈微慈便直接坐去桌案上,铺开了白纸。
月灯看着沈微慈动作,忍不住问:“姑娘又要写信?”
沈微慈默默的拿毛笔点了墨,静目沉思,又看向窗外庭院。
树欲静,风不止。
沈微慈思虑半晌后才终于落了笔。
她这回写的很慢,每一字都要斟酌些许,好让信上内容不那么唐突。
写完后她静静看着墨干,又将信仔细的放入在信封里。
她将信交给月灯,叮嘱着:“你这回叫来福千万别弄丢了,让他一路手上都捏着信,再不能出差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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