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神术、白鹿之主(1 / 2)

三尺剑身,四尺剑光。

即便是在白昼中,那剑光仍然称得上璀璨夺目,远处有些书楼弟子也都看到小亭中的陆景,手持一把夺目的长剑。

那长剑上还荡漾出阵阵的雾气,看起来颇为玄妙。

再加上持剑的是神玉为骨的陆景先生,执剑人执剑也就变成了一处美景。

南禾雨、洛述白都看着陆景手中那一把一品传天下的名剑,眼神各有不同。

沉默良久。

洛述白脸上露出些许笑容,仍然继续介绍道:「据传,能够激发七尺玉具四尺玉具剑光者天下少有。

不仅要有极深刻的剑道体悟,还需要……与常人不同。」

「也许这样的人物,应当称之为妖孽?」

洛述白眼中并无多少嫉妒,反而啧啧称奇道:「我刚才还说养剑许久,血脉与这七尺玉具联通,却不曾想陆景先生第一次手持七尺玉具,竟然还要胜我良多。」

陆景感知到自己脑海中,那象征着兵骨命格的璨绿光芒正在闪出一种奇异的光辉,便也就知晓自己能够轻易激发七尺玉具除了自身剑道天赋之外,这兵骨命格想来也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一品名剑确实不凡。」

陆景由衷称赞,这一柄七尺玉具入他手中,元神催动剑气落入其中,陆景只感觉到本就锋锐的剑气,仿佛化为能够斩去峰峦的不世剑光。

与此同时,陆景也能敏锐地感知到,他执掌这七尺玉具,自身元神之后竟然隐隐倒映出一柄长剑虚影,那长剑镇压真宫,神火越发旺盛,能够掌控的元气也如同汹涌无比的波涛。

「这就是宝物之珍贵,这七尺玉具尚且不曾认我为主,便能够给我带来这等增益。

洛述白却是七尺玉具的主人,他若有照星二三重的修为,有了这七尺玉具,跳出二三重对敌,也绝不会落于下风。」

陆景心中这般想着,手上却没有丝毫犹豫,将那七尺玉具递还给洛述白。

一品的宝物,即便是这广大的天下也并无多少。

便以天下名剑为例,有记载的一品名剑不过二十一把。

其中位居榜首的太阿,位居榜二的南烛侯,俱都已经销声匿迹良久。

而那负剑儒生的神术、白鹿二剑,占据第三、第四之席位,名动天下。

再加上其余一品名剑绝大多数都在沉迷已久的剑道宗师手中。

从中可见,尚且年轻的南禾雨、洛述白各自有一把一品名剑,究竟是何等的机缘。

若非二人来历不凡,二人的老师又是一位剑道大宗师,平日里除去禹星岛、太玄京也极少去其他所在,二人这一品名剑只怕还会引来多番觊觎。

不过……

名剑有灵,并非是你得了名剑,就能成为执剑之人。

陆景手持七尺玉具,就能催发出四尺玉具剑光,却并不代表普天下的人都能让七尺玉具这等天下名器折服。

「剑道乃是煌煌之道,修诡谲剑道者自然也有,可除去那么二三人之外,终究成就有限。

景先生方才手握七尺玉具,虽然不过几息时间,却仍然有浩然如东君一般的剑气升腾而出,怪不得可以激发玉具剑气。」

洛述白语气中还有感叹:「凡是少年之身,剑道能大成者,皆有叩天门的资质,景先生,述白今日书楼一行,倒是见到了一位前途无量的少年剑客。」

陆景仔细看了洛述白一眼。

早在许久之前,陆景就已经听过禹星岛洛公子的名头,只是一直以来都不曾相见。

可今日在书楼中见了洛述白,却发现比起太玄京中许多大府子弟,这位年轻的青衣剑客

却更有君子之风。

陆景执七尺玉具,迸发剑光,洛述白眼中只有敬佩,却没有一丝一毫消极的目光,甚至望向陆景的眼神,还有着兴奋与期待。

他因为见到陆景这么一位少年剑客而兴奋,又因为想到剑道一途,往后将会多一位登高之人,也就越发期待了。

「太玄京不愧是人间明玉京,且先不论玄都中的繁华,光是玄都中这些天骄,那这些强者,都足以让我不虚此行。」

「只是……」洛述白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斩仙之路漫长而遥远,却不知我能走多久。」

洛述白低着头,思绪重重:「好歹老师不曾瞒我,也许我之所以长在禹星岛,便是为了向那天上的仙人斩出一剑。」

这位青衣剑客沉默,二三息时间过去,他不由抬眼看了陆景一眼。

「景先生剑道绝盛,有不世之资,如今又身在太玄京,明月与苍龙既然俱都无法挣脱那如同深渊般的太玄宫,陆景先生是否也……」

南禾雨右手依然落在腰间的千秀水上,千秀水蓝色的剑身逐渐不再颤动,逐渐沉寂下来。

可是南禾雨却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当陆景那扶光剑气透露出分毫,千秀水也似乎越发兴奋,仿佛要出鞘而去,展露剑光。

千秀水自然不是要认陆景为主,名剑有灵,感知到了不凡剑道,也会如同剑客一般雀跃。

「还记得第一次见景先生的扶光剑气,那时的扶光剑气还远远没有这般强横,没有蕴育出这般的浩大气魄。

没想到如今,景先生养出的这道剑气越发有宗师气象,怪不得他能够以浮光剑气以神火修为,斩落玄微太子。

其中即便有斩龙台映照之功,若无剑气扶光,只怕也无法那般轻易。」

此时的陆景正转过头去,远远看着不远处抚琴的书楼弟子。

当那些少年抚琴,悠扬的琴声传来,也令陆景生出些朝气来。

「这样的日子虽好,却不知能否如此过一生?」

陆景心中这般想着。

恰在此时,一道神念微动,陆景微微一怔,不由转过头去,看向南国公府方向。

在那一缕被他留在南风眠小院中的神念之下,陆景看到南风眠收拾行囊,带了几壶好酒,又带上了那一只贝南风眠惦记了许久,终究不曾入他腹中的青鬼龟,又认认真真将醒骨真人配在腰间,这才直起身来。

却见南风眠同样转过身来,远远朝着书楼方向,朝着陆景摆了摆手。

「陆景,且等我的消息。」

「我琢磨良久,此事应当还有一些牵连,你身在太玄京中,太玄宫又不会让你远去,还是莫要出手为好。

我拔刀之后便要远走齐国,看一看齐国风物,也看一看沿途的景观。

若事可成,还有你我饮酒的日子,若事不成……

此事再论,刀客自然要洒脱一些,扭扭捏捏又成得了什么事?」

南风眠看似是在自言自语,可他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经由陆景神念,落入陆景的耳中。

陆景听到南风眠不愿让他出手,又看到南风眠脸上那自信的神采,就已经明白他这义兄既然能说出这番话,想来已经有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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