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晚给了宋承之一个白眼,一副要转身就走的模样。
宋承之只能换一个问题:“那她们几个过去半个月里喝的药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没给过她们药,谁知道她们从哪里弄来的冒牌货当我的药,看不好还赖我头上,可能是想故意败坏我名声吧。”陆惜晚笑靥如花。
宋承之脸色沉重,凝视着陆惜晚不知如何接话。
陆惜晚也不继续陪他了,跃上马车,钻进车厢,就从宋承之的视线范围里消失了。
紧接着马车内传出来一道男声:“换个地方。”
随后驾车的车夫就牵着马将马车转移到别的空地上。
宋承之望着马车,久久不能回神。
刚刚马车里面传出来的,的的确确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孤男寡女共处一个马车里面……
即便如今是特殊时期特殊地点,如此行径也大为不妥。
宋承之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捏住了。
有一种压抑窒息的感觉。
脑海里不住地冒出念头来:
那个男人是谁?
陆惜晚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宋承之在陆惜晚那里没有问出结果,回到谢语柔休息的帐篷里。
帐篷里的三人吃了药昏昏沉沉地睡着。
宋承之坐到了谢语柔的身侧,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手掌包裹着她的。
这段时间里,有关陆惜晚的那些回忆不断地折磨着他,撕扯着他。
让他在面对陆惜晚的时候无法保持从前的冷静。
现在他必须时刻提醒自己,柔儿才是他应该珍爱保护的那个人。
在漠北之时他们相伴三年。
这份情谊是他不能忘却的。
谢语柔睁开眼睛,艰难开口:“承之,你回来了?问清楚了吗?”
宋承之目光幽深,沉默了片刻后才问:“柔儿,你们之前的药是从哪里得来的?”
谢语柔抿唇,并将目光移到了一边。
“柔儿,怎么了?”
“药是我从别的难民那里买来的。”谢语柔低声道。
紧接着她泪眼婆娑地说:“陆姐姐不愿意给我,我也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
然后谢语柔哽咽着说:“陆姐姐终究是恨着我的,也不能怪她,终究是我占了她的福气,我本是个无福之人。”
宋承之连忙安慰:“你一直都是有福之人,我与你是命定姻缘,与她无关,不存在占她的一说。”
顿了顿,宋承之叹了口气:“想来你也是被骗了,所以这半个月里吃的都是假的药,这才没有效果导致病情越来越糟糕的。”
宋承之安慰道:“不过现在开始你都可以喝到真药了,病情会慢慢康复起来的。陆惜晚的这个药方已经被证实有效了,哪怕是重症的也能慢慢恢复起来。”
谢语柔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汹涌。
她不相信她是被骗的。
这件事情一定和陆惜晚有关系!
她派去的人每次抢的都是不一样的人,不可能那么凑巧刚好抢到每个都是假药。
只有可能是陆惜晚在背后搞鬼,故意安排了假的药给她抢。
但是这话她不能说,她不能告诉宋承之她派人去抢那些疫病病人的药。
所以她只能打碎牙齿活血吞。
谢语柔询问宋承之:“那我之前喝的假药是什么东西做的?”
这么难喝的东西她们三个整整吃了半个月!
现在想起来那东西的味道她就想吐。
“这个我暂时还没有调查出来,等会儿你休息后我去找卖你假药的人盘问盘问。”宋承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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