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见吕布变脸如此,不由心中一阵哀叹。
在他看来,陈珪父子与吕布貌合神离,今得吕布信任,早晚必生祸患!
奈何现在他说什么吕布都不信,只能在一旁看着。
在二人的视线之中,不一会儿,只见一个老者扶杖而入,吕布急忙起身道:
“沛相何来也?”
别看吕布私德有亏,实则对于士人还是不错的。
见陈珪老迈,便起身相扶。
而陈珪方是花甲之年,还没到那种老眼昏花的年纪,见此笑道:
“将军何须多礼!”
“老朽现在早已致仕,切莫再以沛相相称!”
言语之间,他见陈宫在一侧,便笑道:
“不想公台也在此处,还未见礼!”
说罢,又对陈宫行了一礼。
陈宫见之,瞥了陈珪一眼,略微抬手,算是将就回应。
陈珪对此笑而不语,转而又对吕布道:
“今日前来,也无甚要事,乃听袁术有使前来,欲接将军之女往寿春完婚,可有此事?”
吕布一听,便咧嘴笑道:
“确有此事,今早才将小女送走,不想先生现在便知矣!”
说着,他想起陈宫刚才的话,不由问道:
“方才公台还在与我商谈此事,正欲寻国相前来相商,不知先生以为此事如何?”
陈珪听得此话,不露声色的看了陈宫一眼,又对吕布道:
“此事本来也无不可!”
“然则曹公今奉迎天子,辅国执政,威望盖世,即将征讨四海,又表将军为平东将军。”
“将军应与曹公共谋,以求泰山之安!”
“如今与袁术结亲,将军受不义之名,若朝廷怪罪,当如何是好?”
这就是陈珪和陈宫的区别,陈宫一劝吕布,必是从自军势力发展出发。
可陈珪却是直接从朝廷角度出发,讲述政治影响。
若是其他诸侯也就算了,偏偏吕布还就吃这套,一听朝廷怪罪,顿时就犹豫道:
“可是袁术使者已带小女离去,如之奈何?”
陈珪闻之,摇头笑道:
“今早方才出发,定去不远,可遣军追回,将使者送往朝廷,曹公定不怪罪!”
吕布一时犹豫不决,来回踱步。
陈珪再度补充道:
“将军须知,袁术此人反复无常,今得将军之女,来日必以为质!”
“他若借粮借兵,将军若应,则疲于奔命,若不允,则置亲而起争端也。”
吕布听此,猛地脚步一顿,念及袁术多次与自己为难,心中顿时不忿道:
“嗐,袁术此人欺吾,若非先生前来,今日险些遭此人得逞!”
话至于此,他急忙迈步而出,高呼道:
“来人,传令魏续,速带兵马追赶袁术使者,务必将吾女追回!”
此声一落,便有一小卒奔出传令。
陈宫见状,心中越发悲凉,明明是同样的建议,何以吕布就把功劳安在了陈珪身上?
他正想着,却见一人快步行入道:
“主公,刘备军有信使至!”
听到这话,陈宫猛地抬起头来,吕布亦是一阵惊讶道:
“刘备有信使前来?”
在他来徐州之后,多次坑害刘备,导致现在刘备和曹操亲善。
按理来说,他和刘备应该算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现在刘备能来什么信件?
就连陈珪闻之,老脸上也多出了一些诧异之色。
刘备这封信件,出现的属实有些突然!
这个时候,刘备来信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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