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家中有客前来!”
寇才见此,自是一异道:
“何处客来?唤为何名?”
其妻闻言便忙道:
“不知其人姓名,只说有故人之书,匆匆留下此信,便即离去,并未停留!”
寇有才虽不领军,但常年呆在刘勋身边,自也是耳熏目染,心知此事并不寻常,忙对妻子道:
“勿告此事与他人知之!”
如此告诫一句,他便拿着书信直入家中,拆开观之详尽,面色顿时精彩了起来。
这封书信正是梅成在秦瑱的示意下所书。
书中自是先行和寇才攀交情,而后便极具渲染自己在刘备军中招到的不公对待。
现在有意转投刘勋麾下,愿意转投刘勋,并有大量钱粮奉上!
寇有才见得其书,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认是梅成笔迹之后,顿时拍案大喜道:
“此乃天与我建功之机也!”
如此说着,他自是暗自感慨时机之巧!
偏偏刘勋缺钱粮,梅成这里便有钱粮奉上!
若将此事告知刘勋,刘勋岂能不赏?
但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寇才之所以和梅成友善,就是因二人臭味相投。
此时见得有功,他便起心将其昧下,不管梅成死活。
可奈何他翻来覆去,不见钱粮记载在何处,一时只得恼怒梅成谨慎,无奈之下,便出得家门直入郡府之内。
此时刘勋辞退了一众门客,心中烦闷,便招舞姬前来表演。
没想到正在酒宴之上,却听自己麾下门客求见,当即眉头一皱,便让其明日再来。
不料府内人刚下去通报,不一会儿又回报道:
“寇才已去,但将此书奉上!”
刘勋见书,自是不喜,可还是取来翻看。
如此看了一遍,便即精神大振,忙道:
“去将寇才与我寻来!”
一时欣喜之中,他竟再无观看表演的兴致,只是拿着书来回翻看,如此看了十几遍,自是爱不释手。
可就和寇才一样,他看来看去,也不见钱粮在何处,一时心中奇异。
这梅成既然是想要投诚,必然会有重礼,何以只是空口白书?
莫非是被寇才私自昧下,欲以此要挟自己?
思虑之间,他自是大怒不已,待得寇有才返回之后,不等解释,便喝令道:
“来人,与我将此见利忘义之人拿下!”
寇才见状,便是大惊,连忙高呼道:
“主公,小人一片忠心,哪有见利忘义?”
刘勋听着,一把便将书信丢在地下骂道:
“既是如此,何以此书之后空无一物!”
“梅成既要投诚,那书上所献之礼何在?”
寇才听之,自是一脸委屈道:
“启禀主公,小人却也不知,在下虽与梅成为友,却不喜此人奸猾!”
“今日他只送来一书,其他并未言之!”
“小人受得主公大恩,尚未报之主公,岂敢如此隐瞒?”
刘勋见他如此模样,也不像有所隐瞒的模样。
也就是说梅成这封书信之中原本就没写钱粮在何处!
这到底又是个什么意思?
想了一会儿,他没想清楚,索性又让人将董乾请来询问。
待得董乾抵达之后,他便将事情说出,随之问道:
“依先生之见,此何故也,莫非有诈?”
而董乾一听,细细一看书信,便笑道:
“若这梅成详细书写钱粮所在,其必有诈,因是秦瑱多谋,不可小视。”
“但眼下梅成遮遮掩掩之状,反倒无诈!”
“因是梅成其人与秦瑱不善,被其一顿仗责,行动不便,虽有心投诚,却难前来!”
“他若将消息详细报之,便虑我军自取钱粮,不管他死活。”
“故先发信前来,确认将军可有纳降之意。”
“若是将军有意,自会派人和他交接,他得到将军许诺,自然安心。”
“若是将军无意,他不将钱粮所在告知,我军得此书亦无用处!”
“吾早闻此人轻义好色,为人狡诈,如此举动,倒也合情理!”
刘勋听得这番解释,自然暗道梅成这小子心思还不少!
说实话,论起袁术麾下诸将,他也只是认识梅乾其人,知道梅乾有梅成这么一个兄弟。
对于梅成的其他信息,便不甚了解!
而眼下听得寇才和董乾的话语,他心中就对梅成有了一个印象。
可以肯定,这家伙多半就是奸猾小人!
这种人自然不会被标榜仁义的刘备和秦瑱重用。
如今又被秦瑱惩戒,那不起异心就奇怪了!
念及此处,他便越发确认了这封信件的真实性,忙对董乾道:
“此人既然如此,此信多半是真,如今他不告知钱粮所在,我军又当如是?”
董乾一听这话,便即抚须笑道:
“此事却也不难,我见这梅成重利如此,便当以利先行!”
“将军不妨遣使前去传印梅成,任其校尉之职,他得我军印信,便可安心,自会说出钱粮所在!”
“眼下秦瑱远在霍山,寿春空虚,若这钱粮所在不远,我军前往获之,便可解钱粮短缺之危,当速速行事!”
刘勋见之,自是连连点头,当下又令麾下小吏与寇才北上和梅成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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