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秦瑱之言,刘备自是面上一喜,连忙问道:
“军师此言,必是已有应对之法,不妨细说!”
秦瑱闻之,便不再卖关子,直接开口道:
“若说要谋此事,其实也并不难,关键是要理清楚各家所图,然后加以利用!”
“敌军此计看似有效,实则无甚大用!”
“因当前我三家所图之事本质上并无冲突,他们设计,无非就是看到我军和孙策都要取淮南,故以此谋!”
“然则细分来看,我军所图虽是淮南,首要却是寿春!”
“同样,孙策所图看似与我军一样,但其军必是想取合肥。”
“吕布自不用说,无非便是要取钱粮!”
“而现在敌军却在寿春,故我军只需许诺两家其利,便可借之助我军夺取寿春!”
“正是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彼等以谋算之,我军以交破之。”
见秦瑱要用伐交之法,刘备自是沉思道:
“此法倒也可行,然则吕布、孙策虽欲取不同,可三家皆聚于此,怎会轻易同意让我军入主寿春?”
在刘备看来,通过许诺寻求帮助当然可以。
但现在的问题是,寿春不在他们手上,空口无凭,再说诏书也不是他们主导,按理说三家没有谁比谁大。
一旦同取了城池,那两家未必能愿意把城池交给他们!
但他一说罢,秦瑱便即道:
“若单是咱们许诺,两家自然不应。”
“故而咱们要拉上吕布!”
“只要吕布能应,则不愁孙策不应!”
刘备闻言,自又是奇异道:
“现在我军已然取城,交恶了吕布,吕布如何会应我军之请?”
而秦瑱一听,便露齿一笑道:
“即是以城池交恶,我军便以城池为筹码即可!”
“现在吕布所欲,无非一立足之地,我军不妨遣使前去,邀请吕布一道攻取寿春!”
“事成之后,凡寿春钱粮全部与之,我军分文不取,只要城池即可!”
“那吕布前来,就为钱粮一事,听闻此事,必然意动。”
“若是我军愿意再给一座城池与他落脚,以示诚意,吕布如何能不应?”
“待吕布一应,我两家便可坐等孙策抵达,他远道而来,我等方是东道主,彼时我等如何,可就由不得孙策了!”
听着秦瑱之言,刘备脸上顿时便多了一丝莫名的意味。
因为他突然发现一件事情,貌似秦瑱又在坑吕布了!
说是要把钱粮许给吕布,看似慷慨,实际上袁术的钱粮早就被转移走了。
城内的钱粮恐怕只够维持纪灵军队作战。
要把城池给吕布,实际上这些城池本该是吕布的,只不过被他们提前取了。
他们这么行事,吕布自然会答应。
可同样的,吕布想要的东西,却是一样也得不到!
想到此处,刘备脸色便有些怪异看着秦瑱道:
“军师莫非是早料到今日之局,方才坐视袁术迁都而去?”
要知道,袁术迁都这件事,是暗中进行的。
现在多半只有他们知道袁术的钱粮在哪儿。
而现在秦瑱又用此事来算计吕布,很难让人不想像,这是秦瑱早就预谋好的。
可秦瑱对此,却是摇头一笑道:
“天下哪有这等预料之能,不过是想到现在正可一用,借此谋划而已!”
不得不说,这一次的进军,实际上他真正预测到的,只有陈瑀那边的状况。
至于其他的状况,都是突发的!
其中也包括袁术迁都汝南,那也不在他预料之中。
之前之所以不动,是想着三家要取寿春,他们很难独吞钱粮。
先让袁术迁走,他们就能独吞钱粮!
没想到他们还没算计,袁术军就开始算起了他们,这种时候,他能做的就是通过已知情报进行反算计,远非刘备想得那么恐怖。
而老刘听着,自是点了点头,随之露出了笑容道:
“虽非军师预料,却也是军师谋划之功!”
“即是如此,便依军师之言行事。”
“只是不知何人可为使,前去说服吕布?”
见刘备询问使者,秦瑱想了想,便道:
“可让诸葛子瑜前去试试!”
他想着,现在徐盛已经展露了才能,该让诸葛瑾也见见世面了。
正好诸葛瑾又是他的下属,办事颇为得力,正可一用。
而刘备对诸葛瑾的印象也颇为不错,只是一想便点头道:
“子瑜为使,必可成事!”
当下决定之后,刘备就招来了诸葛瑾,秦瑱吩咐了一遍之后,便让诸葛瑾朝着吕布营寨行去。
诸葛瑾领了此令,心知自己到此,尚无功绩,此番正是表现之时,也不敢耽搁,骑马便朝城外行来。
一路行到吕布帐外,见得吕布守营士卒,便让其前去通报。
也是赶巧,吕布这边正在密谋如何对付刘备。
要说吕布这段时间也是倒霉催的。
本来在徐州呆的好好地,老婆孩子热炕头,时不时还能偷偷腥换换口味,小日子过得也算颇为不错。
但在刘备那封信件到来之后,吕布就开始厄运不断。
先是被坑钱粮,而后被坑兵马,坑完之后,连他本人也被抓去给刘备当了几天牛马。
这边好不容易从袁术手上取点钱粮回来,准备过过好日子。
那边臧霸又在他背后闹了起来。
臧霸还没处理好呢,曹操又来信催促他们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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