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里没有哪个小孩,没吃过李叔家的糖。
李叔重重倒在地上。
其实不应该出这么多血。
章秋挥刀的时候,脑子本能的,避开了颈部的大动脉。
哪知道第一下没有砍进去,他不得不加深力道,还弄了一身的血。
余溪风那边也料理差不多了。
她像是封建时代毫无人性的监工,挥着鞭子驱使劳工干惨无人道的活。
但她手里不是鞭子,而是杀人见血的刀。
有一人想要趁余溪风不备,将她扑倒在地。
他当然也死在了余溪风的手里。
劳工们再也不敢偷懒。
哪怕手指挖的鲜血淋漓,也不敢落后半分进度。
谁知道这个魔鬼一样的女人,会不会嫌弃他们清理的太慢,又或者单纯想杀一个人玩玩。
道路很快就清理干净了。
那些人连滚带爬地跑了。
地上的尸体,他们也拖了回去。
余溪风瞥见章秋蹲在地上,用冰雪在清理自己身上的血。
老李的尸体太靠近房车,他们没敢要。
余溪风把刀横劈入地表,再抽出来,就算是洗好了。
章秋问:“他们是不是吃人。”
他的语气听上去,并不是在追问一个答案。
余溪风也就没回答。
吃同类的肉,在大自然里,并不是一个特别少见的事。
即便是人类,史书上也有过记载。
更何况末世。
余溪风没吃过,单纯是因为,饿的快死的时候,她恰好都是荒芜一人,远近无人烟。
在基地,或者有人活动的地方,多多少少,一两天,总能弄到一口吃的。
没到那一步。
如果真的有一天,不吃这个,她就会死的那一天。
她会去吃吗?
余溪风从不设想未发生的情况。
余溪风回到车里,简单冲了下。
她不喜欢血腥味。
她空间里有不少猪血,鸭血。
余溪风煮过汤喝,但她不吃血块,嫌腥。
倒是可以找个机会匀给章秋。
实在是看够了他的抠搜模样。
那把杀了人的菜刀,余溪风接受良好。
章秋却羞愧极了,把刀磨了又磨,擦了又擦,洗了又洗。
余溪风道:”你别费那个劲了,重新换把刀吧,这个留着防身。“
章秋讪讪的,把刀收进了柜子底层。
格外注意,不让它挨到吃食的边。
房车往山上开去。
余溪风说:”这山还挺结实。“
一路过来,房子塌了不计其数,余溪风此前居住的小区也没了。
这座山的地貌却基本完整。
上面甚至还顽强地生长着不少绿植。
实在是难能可贵。
章秋说:“里边好多石头,可能地质比较硬吧,我也不懂这个,以前家里不让过来,说这边有妖怪,专门吃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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