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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同行了一路,直到离开花溪城,方才分开。
彼时,谢骞因要去往陕地与巫将军的军队一并去往西北,于是,带着他回京时的那队人马,骑马先行。
而云芷和裴煜,则是因为要去往泉州,与谢庆兰方向不同,是以,带着一队人马,往南而去。
一行人里,转眼间,只剩下谢庆兰一人,带着粮草和陛下批下来的御医,以及最多的人马,往西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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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裴煜身子到底是差,于是,分开后不久,便因受不得颠簸,发热生病,情况一度不好,云芷为了照顾他,几乎是住在了马车上。
彼时,护送二人的人马,开始颇有怨言。但,因着马车前,有芮风护着,一个个的,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地抱怨,只在休息时,围坐在一起,小声低估。
但,这一点,还是被云芷听到了。
于是,当天夜里,云芷思考再三,以裴煜身子不好,需要在驿站修养为由,让谢骞身边的副将,带人押送药品,先行去往泉州。
如此,也好让泉州那边,尽快开始着手处理怪鱼之事。
谢骞的副将因着担心泉州的情况,并未太过推托便答应下来。
甚至,不等翌日一早,便直接带着人马和药草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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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庆兰忧心西北战局,一路上紧赶慢赶,最终,在二月下旬,抵达平城。
饶是已然是二月份,西北的天,也还是冷的厉害,风刮在脸上时,更是如刀子一般。
饶是谢庆兰一路用黑纱围着脸,在抵达平城时,脸色也蜡黄起皮,嘴角也干裂的厉害。
她于城门下,摘下面纱,拿出谢崇给的令牌,又叫身边的人冲着城楼上高喊,以禀明身份和来意,这才顺利入城。
“主帅在何处?我要见他。”
甫一入城,谢庆兰便同迎接她的副将如是说道。
那副将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虽满脸脏污,却是遮不住那一双明亮眼眸。
饶是谢庆兰是个女子,也没有半分轻蔑,而是笑盈盈地问:“主帅正在同几位将军商议战事,说,您若来了,便先歇着,等她忙完了,自会来寻你。”
“嗯。”
谢庆兰应了声,连日来的奔波,让她万分疲惫,一路往前走时,见城门的百姓,并无太多慌乱,心下稍稍松了口气。
尽管,她用了一个月时间方才抵达,但,主帅定是稳住了战事,否则,城门不会是这种情况。
想到这儿,谢庆兰揉了揉眉心,心想:她的确该好好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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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的香味儿顺着鼻子飘进胃里时,谢庆兰睡得正熟,但,因着过于饥饿的缘故,谢庆兰那扁扁的肚子,本能地叫了起来,紧接着,人便睁开了眼。
“谁?!”
她猛地从床榻上坐起身来,可抬眼,便瞧见坐在桌边的二人,以及,桌上一大锅热腾腾的面条。
“醒了啊?”
正往碗里扒拉面条地云芷朝她看了一眼,招呼道:“给你准备碗筷了,醒了就赶紧过来吃。”
许是因为睡了太久的缘故,谢庆兰大脑宕机了好一会儿,方才皱了眉头,视线扫过大口吃面的两人,不解道:“为什么是你们?”
“啊?”
云芷忙里偷闲,朝她看了一眼,“难道陛下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
谢庆兰掀开被子,拧着眉头下床走过来。
云芷同坐在对面的人对视了一眼,道:“还是你跟她说吧。”
谢庆兰拧着眉头看向疯狂吃面的男子,好一会儿,才从那张黢黑的面容和极为漂亮的眸子里,辨认出人来。
“裴煜!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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