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感觉胸口发闷,呼吸困难,看着妻子慌乱模样,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身体也有支撑不住,重量落到沈清宜身上,让她差点不稳,周寒一把接住。

“快去医院!”沈清宜对周寒说道。

周寒有些六神无主,又问陆砚,“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你还有这毛病啊?要不要紧啊?”

“别问了,赶紧过去把车开到门口,快点!”沈清宜冷静的命令道。

周寒愣了一下,把陆砚扶坐在门口的椅子上,飞快地去将停在不远的车开到门口停下。

周寒刚下车要走过来,就听到沈清宜说道:“先把后座车门打开,再扶他上去。”

周寒照做,两人把陆砚扶到车上,沈清宜把他的头扶靠在肩上。

周寒又要开口,又听沈清宜说道,“把门锁上,去医院,快点!”

周寒有点慌,赶紧去锁门,回来坐回主驾驶位上,正要回头问陆砚,又听到沈清宜说道:“开车!”

周寒转身就看到陆砚脸色发白,双目紧闭,额头上的细汗一层接着一层,忍不住问了一句。“陆砚以前有这样过吗?”

沈清宜,“我们家没有出现过这种东西,赶紧开车去医院,不要问别的了。”

周寒一脚油门掉头,朝着大路飞快地驶去。

沈清宜把身子移到车子的最边上,尽量腾出多一点的位置,随后慢慢把陆砚的头放在怀里,又轻轻的把他额的汗水擦掉。

直到整个身子坐定,才有时间感到害怕,她也是第一次知道陆砚居然对重气味食物过。

从前只知道陆砚来家里吃饭时,父亲从不允许家里有臭豆腐、香椿和香菜这三种食物。

好在家里也没有人特别爱吃,根本不会买,所以没放在心上。

而且他身也干净得从来没有任何味道。

“陆砚!”她轻轻的唤了一声。

陆砚没有动。

沈清宜一下子慌了,伸手在他鼻尖探了探,感觉到有微弱的呼吸,才稍稍放下心来。

周寒心里七上八下,陆砚真的不能有事。

要不是陆砚,他也不会有今天。

他为什么突然人来疯去搞个榴梿回来。

明明陆砚这个人吃什么从来都不挑的啊……

“周寒,你开错了,往市区的方向是前面的一个岔路口。”沈清宜努力使自己冷静。

周寒回过神来,连忙调转车头。

一路上开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市医院。

周寒将陆砚背进医院,挂了急诊

等医生把陆砚推进急诊室,沈清宜才问,“你在哪儿弄的榴梿?”

“鹏城研究所的一位同学,王飞,也是你爸的同学,说是稀罕货,我想着咱们也没吃过,就想搞个来给陆砚尝尝。”

周寒现在懊恼死了,坐在门外急诊室的长凳上,垂着头,抓着自己的头发。

问完这句,沈清宜呆站在急诊室的门口一言不发,胸口揪疼得厉害,好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你坐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我去打个电话,除了医生,不可以让任何陌生人见他。”

说完之后,沈清宜觉得还是不妥,“我守着,你去给京都研究院的王志方打个电话,就说陆砚食物过敏挂了急诊。”

周寒连忙起身,“好!”

大概十分钟,周寒回来了。

急诊室的门没开。

沈清宜坐不住了,刚起身,急诊室的门打开,“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沈清宜又强调,“我是他的妻子。”

医生看了他一眼,“病人出现休克状态,要上呼吸机和心电图,需要转病房,过来签过字。”

休克?听到这两个字,沈清宜只感觉身上的血液瞬间涌上来,差点站不稳。

半晌才稳了稳心神,接过医生手上的单子签字。

医生拿接过单子,沈清宜连忙跟上去,“我要守着他。”

医生正想拒绝,突然过来十来名身穿制服的人员,将急诊室门口团团围住。

院长亲自带了两个医生过来,“床上的病人交给这两位医生,你们马上退出去。”

原来的两位主治医生退了出来,把刚刚的检查结果交给新来的两位医生。

沈清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有警察走过来对她和周寒问道,“是谁带来了过敏源?”

“是我!”周寒起身承认。

那警察看了一眼周寒,“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周寒乖乖伸手,带上手铐。

“周寒!”沈清宜喊了一声。

周寒回过头来,“不用担心,是研究院那边的指示,你好好照看陆砚。”

沈清宜还不及对他说其它的,就看到新来的两位医生进去把陆砚推了出来。

他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知觉,沈清宜连忙迎上去。

院长上前,“您是陆工的妻子?”

“是!”

“麻烦您在外等着,不要靠近!”院长客气礼貌的说道。

沈清宜不解,“为什么?”

“为确保陆工的生命安全,没有经过严格背景调查的此时都不能靠近,望见谅。”院长说完两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就把沈清宜给拦住了。

沈清宜眼睁睁地看着陆砚被推到了另外一个病房,转身飞快的跑到楼下打电话。

王志方听到这个消息,已经急得是焦头烂额,听到沈清宜的声音,急切的问道:“那边安排人过去了没有?”

“安排了,但他们把我拦住了,我现在想进去陪他,求求你想想办法。”

王方志想到陆砚从前对沈清宜的在乎,一点小病了都要骗过去照顾的,也顾不得她的身份没有经过政审这件事,“行,你现在过去看着,我马上打电话。”

沈清宜放下电话,又飞快的回到陆砚的病房门口,这时有人过来说,“让陆工的太太进去。”

沈清宜这才被放进去。

沈清宜再进病房时,就看到陆砚脸上戴着呼吸机,身上贴着心电图电极,顿时泪水模糊了眼睛,忍不住小声喊了一句,“陆砚!”

床上的人,双目紧闭,没有丝毫反应。

明明几个小时前还好好的,看着她笑,抱她,亲她。

旁边的医生正在忙着检查,沈清宜忍着情绪问道:“医生,他真的只是过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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