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晓一溜小跑着跟在了他的身侧,然后左右打量着,“沈待诏……鄙人……对了,鄙人姓谭名晓。”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就问道:“待诏,鄙人能叫你兄台吗?”
这是什么鬼称谓?
沈安皱眉道:“你既然叫我沈待诏,那就是晚辈,叫哥哥就是折煞我了。”
“可是……”
“没有可是!”
沈安加快速度,谭晓追了几步,然后苦笑道:“沈待诏,鄙人真的是没有恶意,就是觉着你这人有趣,所以才称赞你几句罢了,并无恶意啊!”
“没恶意最好!”
两人一前一后,在深夜里渐渐消失。
……
“大人,沈安出去了。”
“好。”
王崇年放下纸笔,伸展了一下胳膊,“去查探一番,那位谭先生是什么人。”
“喏!”
稍后有人来禀告,“大人,谭先生乃是潭州人士,祖籍杭州,因缘巧合之下投奔了齐国,后来成了齐人的谋士,据闻颇得信任,不过具体如何却难以查清楚。”
“哦!那沈安和他是朋友吗?”
“据说沈安和谭先生交谈甚欢,二人关系亲密,宛如知己。”
王崇年起身活动了一阵,吩咐道:“盯着,某倒是要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是。”
等人离开后,王崇年微微一笑,说道:“来人!”
门外一人进来。
“某要弄死沈安。”
王崇年目光阴森,杀气腾腾的道:“某要让那厮永世不得超生!”
他想弄死沈安,所以早就把沈安的底细摸清楚了。
这个时代的读书人不少,但读书人都自命非凡,不屑和武人来往。
所以沈安能交到谭晓这样的朋友,必须要死。
“记住了,不许惊动沈安的妻女,不许伤害他的家人,明白了吗?”
“遵命!”
王崇年狞笑道:“等你死后,某会送她们母子团聚。”
……
第二天沈安睡到了辰时,睁开眼睛时,竟然看到了赵仲堪。
“昨夜你没去找你的妹妹?”
赵仲堪穿戴整齐,此刻正拿着一张纸在发呆。
听到声音,他抬头说道:“你果然知道。”
沈安点点头,起床洗漱完毕,然后坐在桌子边吃饭。
吃饭时赵仲堪就像是木桩一般的站着,沈安问道:“有话说话。”
赵仲堪说道:“沈安,你是大乾的使者,为何要和齐人勾结?你这样置大乾于何地?”
沈安吃饱喝足了,擦嘴说道:“大乾和齐人从未勾结,这是诬陷!”
赵仲堪怒道:“若非是你和齐人勾结,那谭晓为何会出现在京都内?”
沈安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你是蠢货!”
他缓缓起身,“愚蠢至极!”
他拍拍屁股就走了。
“沈安,你敢辱骂某?”
赵仲堪追了出来,沈安回身看着他,说道:“某只是提醒你,别被蒙蔽了。”
“那你告诉我,为何你和谭晓那般熟悉?为何你能在半夜偷偷摸摸的去找他……”
这人的逻辑简直是让人绝望。
沈安懒得再搭理他,径直去了皇城司衙门。
今日他不用值守,所以来得比较迟。
“某来迟了。”
他拱手致歉,然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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