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北后南,南宜守,和为贵,逐渐蚕食,北宜攻,雷霆攻击,夺关斩隘,直捣许昌。”
刘宏点点头。
“何地出兵?”
“我诸葛师父说过,一出汉中,二出江洛。”
“那这陇西还得非取不可了?”
“自然。我西川四面环山,虽易守难攻,但也出川不易,若以益州为根本地,需要翻越崇山峻岭,军械粮草人马运动很不方便,难以维持大规模战争。”
“朕此次败于陆逊之手,短时无力再战,如何取下陇西?”
“陛下,取陇西不必急于一时,微臣在陇西时,陇西乡下已经与陇西城中吴军离心离德。陛下可命向东吴示好,暗派精兵强将不打我军旗号,分散伏于陇西周围,收取民心。”
“待我川东大船打造足量,吴军放松警惕之时,大军装船,一日而顺水东下,南联五溪援军,内有当地民众响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内外夹攻,速战速决,占领荆州。待既成事实,再给吴主补偿,修好关系即可。”
刘宏一听点点头,示意陈耳说的有道理。陈耳又接着说:
“陛下,曹魏现在占据江北,人多地广,他只需屯兵长安与长江一线,其后方即可无忧,若是让其一心发展,我方力量将难以与之抗衡。微臣以为,其东北公孙家与之世仇,我等可以与之交好,给其援助,使其壮大,让其有力量牵制曹魏兵力。”
“另外我方汉中、荆州出兵之时,曹魏青州东部沿海薄弱,交州水军亦可北上登岸,逼其回军。这样四路围攻,灭曹魏指日可待。然后回军三面围攻东吴,天下即可一统。”
刘宏听了,喜上眉梢,拍着栏杆说道:
“青儿好战略。”
旁边的宫装妇人,也就是刘宏的老妃子,也就是孙小香也说话了:
“恭喜陛下洪福齐天,又得一英才。”
刘宏哈哈大笑,说道:
“青儿,待伯父身体好了,就再次和你取下荆州,报这火烧之耻。”
陈耳赶紧施礼:
“臣定当效犬马之劳,为陛下攻城拔寨。”
刘宏又说:
“青儿,此次大战,我方伤亡惨重,朕欲设一庙宇纪念战死的英灵,你看建于何处为好?”
陈耳想了想,说道:
“陛下,微臣西来时,见丰都山水清秀,又靠近大战之地,收殓将士尸骨方便,微臣意可在那里建一庙宇。”
刘宏点点头说:
“就依你之见。你下山之后,即可去办理此事。”
陈耳自然是领旨去办。接着陈耳又给刘宏检查了身体,给他开了调养身体的方子,陈耳这一把脉,才知道,刘宏身体是真不行了,他年纪大了。
又娶了个年轻妃子,这几年还生了好几个儿子,身子熬虚了,陆逊这一把火受了惊吓,连续奔波逃命,身体一下子过了极点,彻底完了。现在给他调养只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临走时,孙小香微微一笑,对陈耳说:
“贤侄,谢谢你了。”
陈耳也微微一笑说:
出了白帝城,吴班也跟着下了山,他一个劲的向陈耳道喜说:
“恭喜陈将军高升。圣旨下来时可别忘了请哥哥我去到贺啊。”
这家伙消息快得很啊,他没进去,竟然知道了里面刘宏和陈耳的谈话,他肯定在里面有自己的人,这家伙,行啊,实在没看出来,不愧为刘宏的小舅子。
回到父亲的大营,父亲还没回来,衡断夫妻温习陈耳父亲教他们的枪法去了,大帐里来了陈耳两个哥哥张苞和关兴,他俩这已经在等陈耳一段时间了。
陈耳一看,他俩也是烧的不轻,到现在手上、脸上还有水泡,他俩一见陈耳,很是高兴,张苞就说:
“三弟,咱们兄弟死里逃生,又见面了。”
关兴接着问:
“圣上和你说什么了?”
陈耳叹了口气说道:
“圣上差点问罪于我,不过我解释清楚了,就没事了。还说要陈耳去建立庙宇,纪念战死的将士。”
张苞就问:
“没封你什么官当当?”
陈耳微微一笑说道:
“说是要封我个官做,可没说当什么官。不过都是为大汉做事,官不官没什么。还有,我回来好几天了,你们俩怎么才来找我?”
关兴捶了捶自己的腿说:
“他们不是忙嘛。这次圣上大败,陈耳俩一个赶着到处收拢溃军,一个到巴州去接援军。圣上早就调集了各州县的援军,原计划是他们攻破陆逊大营后,他们继续东进,他们则跟进占领陇西公安一带,谁料。”
“他们还在半路,他们竟然被人火烧了,败了。圣上不服气,准备再打一场,让我去接那援军,和那些回来的军卒一起重新整编训练,准备抽时间再次发兵呢。”
陈耳一愣,旋即就明白了,这刘宏不服气啊,要找回面子,顺便取下江东最好。不过按历史的发展,他是不太可能了,年纪大了,耗不起人家了。
这刘宏就如历史上陆逊对他领兵打仗的本事的一样,胜少败多,屡打不死。反正他是一旦兵强马壮了就打个大败仗,把老本都折进去。
打了败仗再翻身,再打,再败,都成循环了。你说他这东征之前多好的形势,兵多将广,连曹操也不敢和其正面交锋,让陆逊一把好烧,亏大了。张苞又说:
“三弟,此次一把火,程祭酒、黄忠等众多将官都死了,我点验了一下活下来的人,包括百夫长以上的带兵的死了一半还多,剩下的那些还有一半伤残了。”
“再也没法上战场的。我西川精锐几乎尽丧于陆逊大火之中。区翔回来时,我听说你手下大约有五万人,以三弟的指挥本事,应该损失不了多少,以圣上的脾气,他大败,你大胜哪能舒服,我正担心圣上要把你那些人都给剥夺了呢,没想到你竟然一战全损。你不会是作弊了吧?”
陈耳摇摇头说:
“没有作弊,都被击溃了。”
张苞一听陈耳说被击溃了,和关兴都会意的笑了。别人不太清楚,他俩和五溪飞军朝夕相处,一起摔打训练了那么久,还不了解五溪飞军的战力?还不知道那帮家伙跑路的本事?陈耳没说击败,而是说击溃,那意思就是他们都散去了,没回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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