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走在迷雾之中,进入了隔绝神识的禁制范围,这种禁制只对神识有效,只要不放出神识刻意触动禁制,是不妨碍人进出的。
将要走出迷雾之时,他用神识先小心地查探一番里边的情况,发现里边是一个类似于修仙者摆摊交易的广场。
现如今广场被人布下了一座困阵,以他如今的神识,轻而易举便可穿透这座困阵,里边有三名筑基期修士,一头灵兽,这头灵兽与其中一人挨得挺近,还有那近百名练气期修士。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发现其他之人,当下跨出一步,直接踏出了迷雾范围,定睛往困阵方向看去。
这一看,他的嘴角不经露出一丝鄙夷之色,因为困阵之中,一名看起来憨厚老实的筑基期修士,蹲在笑盈盈地看着地上一名浑身被一条花蟒缠绕的筑基期老道,嘴上还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地上的老道只是双目喷火的回瞪着,一句话也没回。
还有另外一名筑基期大汉,他怒喝着一名名练气期修士,将他们身上所有的灵石材料等物品,收入中间几口较大的储物袋之中,那些练气期修士,迫于对方的淫威,纷纷敢怒不敢言,只好言听季从,老实的照做。
天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修仙败类,仗着修为高人一等,便强压低阶修士,甚至杀人夺宝。
其实这种事情在修仙界屡见不鲜的事,其实他懂得这个弱肉强食的道理,但是心里总觉得这种做法很是可耻,若是双方为了抢夺一件宝物而大打出手,即便是分出个生死,那还说得过去,毕竟各凭实力所得。
天佑嘴角一声冷“哼”,右手猛得一挥,一股猛烈的劲风吹过,就见那散发着淡淡黄光的困阵疯狂地闪了几闪,瞬间支离破碎,此阵也算是彻底被他给废掉了。
阵内所有人见此变故,纷纷吓了一大跳,急忙转头往一侧看去,就见广场外围一名面戴着宽大面具,身披血红披风之人站在那里。
原本控制广场的二人,他们更是惊怕不已,因为他们根本看不出对方的修为,可以肯定的是来人绝对是结丹以上的修为。
至于那些练气期修士,只好待在原地,不敢动弹一下。
粗犷大汉脸部表情,瞬间变得面如死灰,移动颤抖的双腿,向那名看起来憨厚的大汉退去。
憨厚大汉斜撇了他一眼,暗自责怪同伴的冒失,急忙上前几步,同上脸上再次挂上了憨厚老实的笑脸,二人一同向天佑走去。
也不知,此人借着这副老实巴交的嘴脸,蒙骗了多少人,天佑心中这样想着。
“前辈救……。”地上的老道大喊了一句,可话还没喊全,忽觉身子一紧,人就这样昏厥了过去,正是缠绕住它的花蟒所为。
憨厚大汉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身后老道大喊出声,可老道还没如意,便被灵兽狠狠一勒,这才致使老道昏厥了过去。
花蟒见老道晕死过去,便放开了看到,游走至憨厚大汉身边,并且回到主人,那名粗犷大汉的灵兽袋里边。
其面部一直未曾离开微笑,那副样子好像就是再说,我是老实人,我没有恶意,其实他的心里暗自骂了粗犷大汉一句糊涂。
如此做法,不就成了掩盖自己的罪证了,至于那些练气期修士,他们岂能知晓其中事情,只要自己将其中之事添油加醋,那还是有机会摆脱危险的,他这样想着,便硬着头皮上了。
“拜见前辈。”
憨厚大汉与粗犷大汉,老老实实,一齐地给天佑行了一礼。
“你们这是作甚?”天佑斜撇了地上的老道一眼,语气冰冷地问道。
“前辈勿怪,事情是这样的,此地乃是晚辈祖传的修炼之所,玄清道长愿出灵石租用,可期限早已过去数年,这玄清道长仗着实力与我想当,又有一干练气期下手,便不肯付与晚辈租用灵石,晚辈好说歹说玄清道长就是不愿妥协,故而出此下策,邀来老友相助,让其连本带利给还回来,还请前辈明鉴。”憨厚大汉向天佑说出自己的版本。
“对对对,那玄清老道真是不知好歹,请前辈明鉴。”粗犷大汉暗夸大哥真有办法,连忙咧开大嘴附和道。
若非天佑看清了真实情况,还真就被他们给糊弄过去,他们这是企图颠倒黑白。
“哼!连本带利,可你们这是要了人家的全部家当啊!”天佑冷哼一声,不客气地说道。
憨厚大汉一听对方语气不善,连忙跪了下来,焦急地说道:“前辈恕罪,晚辈一时利益熏心,冲昏了头脑,还请前辈饶恕晚辈,晚辈下次再也不敢了。”
憨厚大汉磕头如捣蒜,磕的地面“嘭嘭”直响,看得粗犷大汉还没反应过来。
“请不起前辈请罪。”憨厚大汉看着同伴,傻愣愣地站着,连忙小声吼了一句。
“哦哦!前辈恕罪,晚辈再也不敢了。”粗犷大汉这才跪了下来,并且学着大哥的样子,低头猛磕。
这两人,一人看起来憨厚,实则诡计多端,另一人看起来粗犷,脑袋却是只有一根筋,难怪憨厚大汉修为较弱,却能当上那一根筋的大哥。
“前辈休要听这对贼人的片面之词。”
天佑寻声望去,就见那是一名三十来岁姿色普通的练气期女修跑了过来,同样跪在天佑面前。
憨厚大汉斜撇了此女一眼,眼角露出只有自己才能察觉的狠戾之色,心中正想暗自发誓,若是逃脱了这一劫,定叫对方生不如死,可当她听到此女接下来的话,一颗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前辈有所不知,此二人在永源城声明狼藉,乃是那里的笑恶双煞,老大童生,长相憨厚老实,极易博取他人信任,老二杜远,手段残忍凶恶,晚辈曾经去过永源城,也曾见过这对笑恶双煞的悬赏令。”练气期女修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憨厚大汉心底略微吃惊,不过并没有表露在脸上,心底冷笑,暗想:“没想到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还是被人认了出来,哼!空口无凭,任你说破天也是没用。”
正想开口反驳几句,就听耳边传来一连串“噔噔噔”的脚步声,他感到有些疑惑,下意识便转头看去。
可这一看,他的一张脸立即变成了猪肝色,招牌的笑脸也都耷拉了下来,心底暗自骂了一声蠢货之外,还附带了一句,下辈子再也不找猪一样的人,作为自己的同伴。
他心知大势已去,浑身失去力气一般瘫软了下来,躺在地上如一摊烂泥。
粗犷大汉一听,自己二人的身份被揭穿,顿时就慌了手脚,本能地迈开大腿向谷外狂奔而去,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狂奔出去十来丈之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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