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议论纷纷,
果然,所有人都在嘲笑他。
“不知道平远候是怎么想的,放着这么好的贵女不要,非要一个又穷又丑的老女人?口味真独特。”
“又穷又丑又老倒也罢了,还不安分,据说有很多男人,还拿野男人生的孩子冒充平远候的,想混淆血脉呢。”
“太过分了!我就想不通了,柳佩兰条件那么差,为何能勾到那么多男人?本事不小啊!”
“你也说了是勾,柳佩兰手段多着呢,人也够狠够毒,豁得出去,还会演戏,男人嘛,就吃她那一套。”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
苏鄯毁得肠子也青了。
他惨白着脸,恨不得穿越过去,给曾经的自己狠狠几个耳刮子。
当初的自己,怎么就那么蠢呢?
正如大伙所言,一个甘愿做外室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犹记得当时柳佩兰是这么说的:
“鄯哥哥,都是我不好,我应该离开的。做外室,会被世人耻笑,抬不起头,是不道德的,我每天都在承受良心的谴责。”
“可是,我太爱你了,我舍不得离开。哪怕被千刀万剐,我也认了。”
“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
当时的他,听得感动死了,甚至还觉得亏欠了她,害她承受良心的拷问。
可他没想到的是,像她这样的毒妇,根本就没有良心可拷问。
他怎么会那么蠢!
他恨不得撬开自己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全都是狗屎。
望着十里红妆,苏老太太气得差点升天。
那些嫁妆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从苏家搬走的。
那是能吃几辈子的财富啊。
就这样白白便宜了外人。
人,最可怕的不是得不到,而是,我原本可以。
苏老太太烦躁得恨不得拔光自己的头发。
她想冲过去抢,可之前她曾吃过亏,知道冲过去肯定会被痛打一顿,她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只能硬生生憋着。
柳佩兰恨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她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好不容易将云若霜踩进泥里,为什么她竟然能从污泥里开出花来?
反观她自己,辛苦筹谋十几年,终于嫁给苏鄯为正妻,谁知马上又被贬为妾。
老天爷,你太不公平了!
你给了云若霜好的出身好的容貌还不够吗?为何还要给她好的婚姻?
给了一次还不够,还要给两次?
如果这一次,她把状元郎抢了,老天爷,你是不是还要给她第三次第四次好姻缘?
想到这,柳佩兰彻底绝望了。
她嫉妒得快要疯了!
她自小在男人堆里滚爬,最是了解男人。
她能抢到苏鄯,是因为苏鄯够蠢。
换做状元郎,她连他的身都靠近不了。
更何况,她现在是苏鄯的贱妾。
贱妾,是可以发卖的。
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自由自在的外室了。
若她真去勾引状元郎,被苏鄯知道,必定会想尽办法折磨她,说不定,还会将她卖到勾栏院,供低贱的男人玩乐。死了,破席子一卷,扔进乱葬岗。
如今这样的生活,是她费尽心机得来的。
早知这么惨,当初,她就不该想着要更进一步,做什么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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