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觉得。”萧玉珩道，“二王爷贪财好色，为了钱，祸国殃民的事他的确干得出来，不过，祸国殃民之后还能全身而退，这不符合他的能力，他背后，必定有人指使，那个指使他的人，才是真正的毒蛇。”

“对。”苏月婵道，“那就先不要打草惊蛇，继续往下查，把幕后元凶揪出来，还战死沙场的花家军和元宵节死难的百姓一个公道。”

“好。”萧玉珩道，“只是，我忙于查案，可能会没有太多时间陪你......”

苏月婵道：“那我就陪皇叔一起查案。”

“会不会无聊？”萧玉珩一脸心疼，“别的小姑娘都在逛街游玩，听戏扑蝶，谈情说爱，你却在阴冷的停尸房验尸，在潮湿的牢房审讯犯人......”

“皇叔不也一样吗？”苏月婵柔声打断他。

“我是男人。”萧玉珩理所当然地道。

苏月婵道：“那你还是王爷呢。你看看别的王爷，不去祸国殃民就不错了，怎么你就这么辛苦？我也会心疼的。再说了，我虽是女子，却也是大理寺女官，验尸审案原本就是我的分内事，怎么会无聊呢？”

萧玉珩一脸愧疚地看着她道：

“我想护你一生，谁知却连累你如此辛苦......”

“不辛苦，真的。”苏月婵道，“那些看似幸福的女子，她们有她们的烦恼。她们的婚姻无法自己做主，说不定要为了家族，嫁给老头子做填房或者小妾。享受了家族的豢养，自然是要为家族做出牺牲的，她们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与其那样，我宁可辛苦一些，至少，我自己的事情能自己说了算，就连我无能为力改变不了的婚事，这不也有皇叔为我撑腰吗？我比她们幸福多了。真正的幸福，是自由，而不是扑几只蝴蝶，绣几朵花。”

“嗯，那我们就夫唱妇随一起查案。”

萧玉珩在苏月婵浓密的发顶亲了一口，柔声道：

“我何其有幸，遇到婵婵你。”

苏月婵伸出双手抱紧他的公牛腰，一张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撒娇道：“那我就一辈子赖上皇叔了。”

萧玉珩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耍赖。”

“当然。”苏月婵跟着笑，“我脑子进水了才会耍赖。”

夜黑如墨，皇宫一片静谧。

萧靳延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白天发生的事，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

特别是萧玉珩强吻苏月婵那一幕，更是仿佛一根根细密的针，刺得他大脑阵阵眩晕。

尽管眩晕，可他还是睡不着。

终于熬到天亮。

他快速地洗漱了一番，便急匆匆地出宫去了。

马车来到林府门口，门房告知他，月婵小姐不在。

不在？

“去哪了？”他连忙追问。

门房不亢不卑地回答：

“主子的事，岂是我一个奴才能过问的？”

萧靳延想了想，问：

“那她昨晚可曾回过府？”

门房答：“奴才不知，昨晚并非奴才当值。”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萧靳延只好重新回到马车上。

在马车上坐了一会，他吩咐车夫：“去珩王府。”

车夫领命，马车朝着珩王府疾驰而去。

好不容易赶到珩王府，他又扑了一个空。

“殿下不在。”门房道。

萧靳延问：“皇叔昨晚可曾回过府？”

门房道：“昨晚奴才轮休，府里的事情并不知情。”

萧靳延：“......”

他沉默着回到马车上，吩咐车夫赶往大理寺。

大理寺少卿徐枝寒接待了他。

寒暄过后，萧靳延直截了当地问：

“苏月婵在吗？皇叔在吗？”

徐枝寒问：“大殿下想问的，到底是苏大人还是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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