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是实际情况,本来我不想说的,可是我觉得不能让他死的这么轻松!”夏惟夕恨恨地咬牙,要不是因为他无耻在先,大叔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跟那样的男人有什么交集!
“那,有人证吗?怎么体罚你、怎么撕你的衣服了?你可以说的再详细点嘛。”王程东不怀好意思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一番,随后搓着手,一脸轻浮地笑着追问。
夏惟夕很不愿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每提及一遍就好像被人凌迟一次那样痛苦,她全身都在发抖,手脚冰凉。
“能不能……不说细节?”她哀求着,声音笑的如同猫叫。
“这是你证词的关键,如果你能博得法官同情的话,搞不好会少判你几年刑,毕竟你可能牵扯到防卫过当的问题,这个处罚会轻很多的。”
王程东尽量让自己显得谦和,循循善诱,他极力表现出自己是在帮她的样子,可这不懂人情世故的小丫头怎么可能知道,他只是对这段描写特别感兴趣而已,过不了切身的瘾,过过耳瘾也行。
“那……他……”夏惟夕痛苦不堪,每说出一个字都像从口中挤出来的一样,“他撕我的衣服,扇我的脸,拽着我的头发……往墙上面磕。”
“他有同你发生过关系吗?”王程东立刻见缝插针补充了一句。
“什么?”夏惟夕怔了一下,心头忽然涌上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胃部不停翻腾,“没有!绝对没有!他休想!”
眼见着眼前这小姑娘的情绪有些波动,王程东立刻识趣地将话题停止在这里。
他转而问她杀害被害人的经过,夏惟夕哪里知道,漏洞百出,索性王程东只捡重点的记,不多时就完成了一份供词。
他通读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将那纸笔录推给夏惟夕:“最下面签字,我要提醒你,一旦这字签下来,你以后就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你懂吗?”
“恩。”夏惟夕点点头,咬着牙噙着泪在那张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审讯室外早早就守候着一个小警员,王程东打了个手势,他推门而入。“带她到拘留所先住几天,等着安排。”
小警员有些惊愕地打量着眼前一脸稚嫩的小丫头,不明白她犯了什么错,怎么沦落到要住在拘留所的地步。
“是。”他对着夏惟夕做了个手势,后者立刻拎起包跟上,稀里糊涂被人牵着鼻子走。走出审讯室的一刹那,她甚至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忙大口大口的喘息,她一定是有密闭空间恐惧症了,以后再也不要去到一个只有门没有窗黑咕隆咚的地方。
生平第一次坐了警车,夏惟夕坐在后排,始终将脸埋在膝盖间不敢抬头。此时街道已是人来人往,她很怕被人认出来。
好在警察照顾,没给她戴上一副“银镯子”。
“哎,小朋友,你犯了什么错?”小警员见她一直缩在后面不动也不出声,不由好奇地问。
夏惟夕抬眼看看他,一个字都不说,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小警员一头雾水,只好放弃跟她交流的打算。
这样的人他见多了,都是冲动犯罪,事后有后悔的时候,人啊,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懂得理智面对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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