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惟夕只觉得那扇门被人推开,她紧紧抱着自己的东西,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手里的那个水壶被她紧紧攥着,等着他进门的一瞬间狠狠砸在他身上,最好能爆炸,炸不死也要炸残!
她屏息等着,然而那人却不知被什么吸引,视线始终转向右侧,紧接着她听到一连串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声音,像是两个人在打斗,观察窗上的人脸也随之消失。
须臾,那扇门便猛地被人从外面推开,夏惟夕尖叫一声闭起眼睛,手里的水壶应声而出。
可没有她期待的爆炸的声音,甚至连落地的声音都没有,显然那水壶被人从半空中接了下来,他脚步声靠近,夏惟夕又惊又吓,竟然在关键时刻昏厥了过去,不省人事……
“没用的小家伙。”来人嗤笑一声,他看着她倒在床上,滑稽的样子让他忍俊不禁。
他将手里接住的那个“凶器”随手放在一旁,走上前去查看她的状态,还好,只是因为缺水和惊吓虚脱了而已。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她包裹起来,虽然尚不知道她是怎么来到这鬼地方的,可这里不适合她,他得把她带走。
真是意外,昨天去警局赎一个属下出来,刚巧不巧在那桌上看到她的笔录。
夏惟夕,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两个夏惟夕都在Z校?他好奇多看两眼,没想到看到的是有关她杀人的供词。
被害人是那个二世祖,他当即就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于是他多了个心眼,让属下打听一下这小丫头被关在那里,今天一早便赶来看一看究竟。
还好出现及时……他深吸一口气,刚刚在外面的那个重刑犯可不是什么善类,他很惊讶那人是怎么搞到牢房钥匙的。
不过正好,他不用再费尽心机去偷了,索性直接拿来用,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到了这房间里。
她的身子软绵绵的,抱起来一点重量都没有,他怀中还揣着她的供词,顺手牵羊而已,这种顺手牵羊的勾当他最熟悉。
抱着他轻巧的跃上房顶,这戒备森严的地方对他来讲如同摆设,他单手将她揽在怀中直接翻出高墙,那些看上去危险重重的铁丝网也不能奈他何。
翻出岗哨,他纵身一跃,很快,他就回到自己的车子里,将小丫头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头枕在自己腿上。
她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生病了,浑身上下都是冷汗,脸色苍白,小手冰凉,蹙着眉头紧紧保护着怀里的东西,这模样让他不由心生一丝动容。
他一路风驰电掣驶回自己的庄园,抱着她走进玄关。
“帮我放好热水澡,顺便准备两件干净的换洗衣服,备好牛奶米粥和清淡小菜。”
“是,少爷。”
当夏惟夕醒来时,只觉得自己睡在一张又柔软又宽大的床上,她的小手在被子下摸索片刻,顿时以为自己进了天堂。
不是天堂吗?那这雕着壁画的穹顶和墙面又是什么?看上去富丽堂皇,这简直不是寻常家庭该有的奢华装修啊!
这么快就死了?她心有不甘,从被子下面撑着支起身子来。不行,她要伸冤,她要还魂,她还要见大叔,她怎么能死!
等等……
她忽然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的真丝睡袍……她她她,她怎么连衣服都被人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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