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世勋宠溺地拍拍妹妹肩膀:“你去玩吧,让她休息一下,等她病好了你们再聊。”
“那好吧。”丽莲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将书包往肩膀上一甩,如同一只欢快的鸟儿一样,眨眼间便飞出餐厅,朝二楼卧室奔去。
“不用介意她说什么,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你是她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朋友。”
朋友?跟这样的女孩做朋友吗?夏惟夕缩缩脖子,那个丽莲比她精神百倍,嘴上又那么凶悍,跟着她,自己一定有得罪受……
“吃好了吗?”仿佛看穿她内心所想,宗世勋示意她不用担心,他站起身来,边走边说,“跟我来,你再睡会吧,我会让你大叔过来接你。”
夏惟夕一听到大叔会来,不由两眼放光,可片刻之后她眸光却又暗淡下来,一面拼命摇着头,一面呜呜咦咦说着什么。
“你不想让他来吗?”宗世勋诧异地问。
不想!她当然不想!她还要回去服刑呢!
“我——要——回去。”她艰难地憋出几个字来。
宗世勋仿佛见了鬼一样惊呼一声:“回去?回到那个鬼地方?别闹了,你再回去就连命都没了!”
夏惟夕急死了,她在他面前手舞足蹈,不停比划着什么,宗世勋一头雾水猜了半天,最后才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是说,你有罪?”
夏惟夕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宗世勋立刻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来,给她看了一眼,随后在她面前撕得粉碎:“你现在可以放心了。”
夏惟夕脸都吓白了,那不是她的供词吗?怎么会在他手上,他还撕得如同雪片!
见她还想再说什么,宗世勋索性一把将她抱起来,一手按着她的挣扎的两只手臂就往楼上走去。他推开卧室的门,将她直接丢在床上,见她想要爬起来,他立刻压上去说:“再动我就剥了你。”
夏惟夕立刻老实了,两只手乖乖放在身子旁,一脸惶恐。
“这才乖,听我的话。”宗世勋笑笑,摸了摸她的头,顺势将被子拉过来为她盖好。
“睡吧,好好休息。”他关上灯,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夏惟夕瞪着天花板,觉得这一切简直如同梦一样不切实际,可她的肚子是饱的,宗世勋的身体是热的,被子和枕头是柔软的,她掐掐自己——好痛。
大叔一会真的会来接她吗?
她不由有些担心,那纸被宗世勋撕的粉碎,是不是就没有任何用处了,是不是大叔还会有入狱的可能?她可真是个废物,连大叔的忙都帮不了……
鼻子一酸,正想要哭时,她冷不防想起丽莲的话,于是飞快地将眼角的泪擦干,闭起眼睛,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宗世勋站在门外凝神静听了一会,很好,小家伙很安静,没有抗拒和胡闹。
他走进客厅,从手机里翻找出周少的电话,真是万年不联系的生僻的关系,他戏谑地笑笑,拨通号码。
那一瞬间他有一丝不舍,他忽然不想让她离开,他觉得她像一直无依无靠的小兽,只有他能保护她,这感觉让他诧异,让他没由来的懊恼。
该死……不应该有这种念头的。
他宗世勋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动感情,别提夏惟夕是个连毛都没长全的小豆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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