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温水擦过的地方松懈了那些原本绷紧的疲惫不堪的肌肉,一旦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去,那股欲火竟然慢慢熄灭,与此同时,困意袭来,他竟不自觉打了个哈欠。
夏惟夕认真地擦着,一面擦一面心疼大叔,初见大叔的身子时,她觉得那些疤痕让大叔看上去男人极了。
她并不喜欢白条鸡似的男人,正相反,她觉得大叔那样布满伤痕的身躯才是铁打的身躯,不屈不挠的身躯,能给她安全感的身躯。
可现在看来,没想到那些伤口竟会让大叔经历这样残酷的折磨,早知道还不如让大叔白条鸡一些呢,反正只要是大叔,不管怎样她都喜欢。
一趟一趟跑去洗毛巾,等把大叔全身上下包括那个部位都细细擦干净一遍后,再抬头看向大叔,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又沉入梦乡了。
唔,看来这几天大叔真的很累。
夏惟夕笑笑,这才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去,如同一只猫儿一样蜷缩在大叔身边,依偎着他坚实的身躯。
她也终于能睡个安稳的好觉了。
一觉醒来已是天色暗淡,夏惟夕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大叔正在一旁翻书,精神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几点了……”她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问。
“醒了?”周北摸摸她的发丝,不经意地瞟一眼挂钟说:“你看卡通片的时间已经过了。”
夏惟夕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目光望向大叔手里的那本书,她猛然想起之前书房里有人的事情,便立刻对大叔说道:“大叔,有件事情,差点忘记要跟你讲了。”
“什么事?”
“你记得你打电话叮嘱我书房的事情,你告诉我说那个书房不可以有人进入,可是当天晚上就有个黑衣人潜进去了……”
“是吗?”周北脸色一变,立刻起身,如一道劲风般朝书房快步走去。
夏惟夕隐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立刻跳下床跟了进去,大叔已经打开了门锁,此刻正站在书房的正中央,他静静立在那里,如一尊雕塑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东西……不见了。
周北眉头紧锁,忽然回头看向夏惟夕:“你是怎么知道有个黑衣人进来过的?”
“是丽莲说的,当天晚上我们听到书房里有响动,她就过来查看了一番,她好像和那个黑衣人打起来了。”夏惟夕拼命回想着当晚的细节,生怕有什么遗漏。
“这屋子里没有任何交手的迹象。”周北兀自说了一句,继而追问道,“那个丽莲,她是从哪里进来的?”
“从窗子。是从卧室的窗子爬到这边的窗子来了。”
“你确定吗?”周北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再度问了一句。
夏惟夕用力点点头,她当然可以确定了,现在回想起来那场景都历历在目,丽莲好像一只猫儿一样,那灵活矫健的身形她根本就不可能记错。
闻言,周北眉头愈加紧锁,夏惟夕顿时以为自己闯了大祸,倚在门框上一句话都不敢说,直到大叔从她身边走过,拉着她离开书房。
“大叔……有什么问题吗?”
周北回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神情似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心情在里面。
“丽莲进来的时候,这房间里应该是没有人在的。”
“什么意思?”夏惟夕忽然有点茫然,不可能啊,她分明听到在这屋子里有声音了!而且是在丽莲进来之前就有声音了!
丽莲……宗世勋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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