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清回到御景湾后就立马给顾砚欢回了消息。刚准备拿钥匙开门,就听到了顾砚辞唤他的声音。抬眸就看见他的大哥正陪着妻子悠闲的散着步。
“进来坐坐?”顾砚清打开门站立在一边笑着问着已然走到门前的两人,说是问,其实是再明显不过的邀请。正巧,他也有事要问顾砚辞。
顾砚辞自是没拒绝,带着傅诗予就走进了别墅内。顾砚辞看了看别墅的布置,啧啧一声:“你这房子太冷清了,一点人气都没有。”
“大哥,这里空了十年了。要是有人气不是见鬼了吗?”顾砚清把门关好,换上家居拖就走到厨房说着:“我这里现在只有茶叶,没有咖啡。不介意吧。”
顾砚辞自是不介意,淡声开口:“不用麻烦,给我和诗予一人一杯温水就好。刚才走了不少路,有点渴。”
在厨房的顾砚清听到后,是乐得自在。拿起水壶灌水、按下烧水键后静待着。几分钟后,水开。顾砚清将水壶里的水倒入玻璃冷水壶里,又拿了三只杯子,这才走出厨房。
水壶和杯子刚放到茶几上,顾砚辞自己就上手了。顾砚清一看,嘴角有着一丝笑,看来这两人是走了不少路。
一杯水喝尽,顾砚辞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又看了眼茶几上的玻璃茶壶:“你这里最有烟火气的就属欢欢整的这壶和这杯子。”
想到某人,顾砚清的眼里有着笑,轻喝一口将杯子放下,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口:“大哥的眼光不错,我也这么觉得。”
顾砚辞是知道他这个弟弟喜欢顾砚欢的,但乍一听如此吹捧的话还是觉得鸡皮疙瘩骤起。坐在一旁的傅诗予细瞧了瞧茶几上的茶壶,玻璃通透、造型也是常见的果茶壶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怎么这两兄弟的话这么怪呢?
“前些个日子,慕向南找过我。”
顾砚辞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却成功的让对面摩挲着杯口的男人指尖顿住。许久,顾砚清才抬眸,视线与顾砚辞对上。眸色却是平静的很,似乎对于顾砚辞的话他是一点都不惊讶。
“不好奇?”对于顾砚清的平静,顾砚辞还是有点意外的。
“好不好奇重要吗?重要的是十月末的结果你我是心知肚明。哪怕没有爆出慕博远做的那些事,他都不是爸的对手。不,确切的说是不是我们两家及和我们两家有关系的对手。”
顾砚清说的清浅,但却是实打实的现实。在政界有云家、商界和警界有萧家,还有南宁的傅家、苏家、黎城的陆家。这些上流阶级早已抱团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慕博远想再进一步,简直是难上加难。况且,他让贾鑫杀了苏澜得罪了顾砚辞。而顾砚辞出手,定是要他百倍偿还。
在贾鑫被带至警局,顾砚清在警局看到顾砚辞时他就知道,知道他这个哥哥要让慕博远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没有比被最亲近的背叛要来的更加痛快了。顾砚辞他已经有那张记录着足以让慕博远跌的粉身碎骨的录音光盘,他大可以现在就曝光。可他没有,他就是想要联合慕向南将慕博远在换选前夜挫骨扬灰……
寂静的客厅在男人话音刚落的时候,顾砚辞就笑了。那笑里有着赞赏和得意。上天还是偏爱顾家男人的,以往旁人要是这么笑,定会让人心生反感。
顾砚辞看向淡笑着的顾砚清,有感而发:“我觉得爷爷的眼光还是很准的,你要是进入政坛,能把人算计到连骨头渣都看不到。”
算计?或许是吧。顾砚清嗤笑一声,他不过是把已经知道的告诉了想知道的人,那人想做什么决定,他自然也是知晓的。一如他告诉了顾砚辞贾鑫将要被拘捕的消息,因为他知道顾砚辞一定会去。而他的大哥,更是深谙人性游戏,话不明说,而是模棱两可,慕向南自然是落入他设下的局。
这就是顾家男人的狠,不动声色间已然布下大网,静待着猎物掉入陷阱。可后来,顾砚清明白,他能算计一切、能用解剖刀看透人性,但唯独在顾砚欢那失败的一塌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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