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五将消息带回魏家,魏超听说魏晨升失踪了,心中一跳,方才在回程途中的违和感再次涌上心头。
他想了想,叫来魏晨光和魏家一众侍卫,自己也同他们一起出城寻找。
众人一路沿着魏晨升离开的方向,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魏晨光不知不觉已走出很远,他忽然在一处密林中发现了一个颇为隐蔽的山洞。
如果不是他格外留意,想必很容易忽略这里。
他带着两个黑衣侍卫小心翼翼地向山洞内走去,一路上能看到不少碎石块散落在地,仿佛前不久这处山洞发生了剧烈的摇晃般。
“公子,这里好像随时会坍塌,我们是不是…”
走在前面的侍卫忍不住压低声音同魏晨光说道。
魏晨光浓眉紧锁,迟疑了片刻,还是命令道:“不必,应该暂时不会坍塌。”
“继续向前。”
侍卫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更加戒备地向前走去。
魏晨光倒是没有他们那样害怕,虽然从进入这个山洞起,他就感觉到一种莫名不安的气息。
但他向来自负,所以并无惧色。
山洞并不算太深,几人没走多久,前方就宽敞起来。
山洞中的空间并无特殊之处,只是在一处角落好似有着什么衣物被丢弃在那里。
魏晨光脸色一沉,抬步而去,待走近之时,只见原本以为应该是谁丢弃在此的衣物,其中却有着干枯到好似骸骨的人体。
一共两具尸体,同样都是仅仅只剩一层薄薄的皮肤贴在骨架之上。
皮肤毫无血色呈现出刺目的惨白,即便已经如此模样,也依旧能从干瘪凹陷的面部看出二人临死前的恐惧痛苦之色。
再看身上所穿衣物的款式质地都属上乘,魏晨光抽出长剑谨地在衣物中挑了挑。
不多时就在其中发现了一枚玉佩,其上书“升”字。
他的脸色猛地变得极其难看。
这具尸体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了,就是忽然失去踪迹的魏晨升!
那么另一具尸体的身份…
魏晨光想着,还是同样用剑在尸体上翻找了一番,最后也是发现了一枚刻有“风”字的玉佩。
这种玉佩是魏家几个子女都拥有的,代表他们身份的象征。
这是…之前因为杀害林系同样忽然失踪的魏晨风!
魏晨光虽说平日里与这兄弟二人的关系不算和睦,但是看到魏家子弟如今被人所害,尸体就在自己眼前,如此死状恐怖。
心情还是颇为沉重。
他马上命人去通知一同出来的魏超等人。
不多时,魏超便赶来了此处,他先是仔细查看了魏晨升两兄弟的尸身,又围着他们的尸体细细观察了一遍。
“…看这个样子像是被不明的手段吸走了全身气血…”
魏晨光总结道。
魏超看了眼自己的大儿子,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神情沉重地开口问道:
“邱五所说的那个白发少年你可有知道?”
“隐约记得曾在府宅门口遇到过一回…”魏晨光露出回忆的神色,缓缓道:“此人一头白色长发颇为醒目,且我记得他长相出众,却是让人一见难忘。”
“我当时以为他是晨风新得的玩物就没多问,如今想来,那时起,他二人就已经被盯上了。”
魏超忍不住骂道:“该死!若早些知道这包藏祸心之人,先前我就阻拦升儿来截杀他的动作了!”
或许是知道现在说那些话已经没用,最终,魏超闭了闭眼沉声吩咐道:“将我儿的尸身带回吧!”
跟随而来的侍卫听罢,纷纷上前来搬动二人的尸体。
就在这期间,魏晨光忽然发现地面上好像隐约画有图案。
他走上前去定睛细看,竟然是字!
魏晨光急道:“父亲,这里有字!”
魏超闻声看去,在魏晨光的比划下,他一字一字将看到的文字念出来:
“阵法起,魏家灭?!”
先前他一时震惊之下,以为那处阵法是林庞付准备对付他的。
但是现在细想之后再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若说是为了对付他而设下的阵法,林家又怎么敢肯定,自己会为了魏晨升出城救援呢?
且对于徐碧城来说,阵法难得,即便所得阵法,布置阵法所需的灵石也是很大的投入。
魏晨光也知晓他们所遇阵法一事,看到这几个字,观魏超的神情,他试探地说道:
“父亲,这个阵法绝不是林家一方,还有城主府!”
“城主近日一直在闭关当中,但是城主大寿在即,他一定会出关!”魏超肯定地道,他的神色变幻不定,最后狠声补充:
“想牺牲我魏家为自己做嫁衣?!没那么容易!”
暂且不提魏家此时的境况,此时的新无裕已经没事人一样返回王叙思的私宅。
根据近日的事情,新无裕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布置阵法之人是林家与城主府了。
他故意在那处山洞留下意味不明的话语,意在引起魏超对林家和城主府更深的仇恨。
魏超甚至会猜测,自己是否是林家或者城主府其中一方的势力。
新无裕心情不错的坐在后院的亭中饮酒,想到此处,他心道:想必应该已经认定我是为城主府做事了吧?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抬手准备再为自己斟酒之时。
忽然有一人先他一步伸手为他把空杯斟满,随着这个人倒酒的动作,露出的一截手臂,不盈一握,肤若凝脂。
“怎么自己在这喝闷酒?”嗓音温柔动听。
新无裕偏头看着不请自来的王叙思笑了笑没有说话,王叙思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问他:
“你杀了魏家双子?”
新无裕嗯了一声,王叙思又追问他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我若说…因为我嫉妒这几人的身份,可以和小姐谈婚论嫁,你可信?”新无裕看着王叙思,眼中可见戏谑之色。
王叙思的脸色却未见恼怒,她表情凝重地对新无裕道:
“我父亲即将大寿,到时父亲出关,我会同他说你的事情。”
“他是否会同意你我二人的婚事…尚不可知。”
顿了顿,最后她缓缓又道:“你好自为之。”
被爱美之心所左右,已经深陷摄魂而不自知。
所说之言几乎毫无逻辑,简直可笑至极。
新无裕心中暗道,再懒得和王叙思虚与委蛇。
未入炼气的普通人,皆可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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