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声如今已有十三岁,而温竹还要比他小上一岁。
虽是如此,温竹的表现却不似这个年纪的少年应有的样子。
他总是很冷淡,话也很少。
不过因为此前二人有过些微的接触,有两分熟悉,这让谢从声把他当做了一个好友,即便这可能是单方面的认可。
好在这几日,两人在这种高压的环境中,温竹现下也会对他的话语稍微有所回应。
不至于让谢从声碰一鼻子灰。
虽然他与对方说十句话,对方可能只答复那么一两次而已。
已经足够让谢从声幼小脆弱的心灵得到一丝抚慰。
还剩下的几个少年,皆是三三两两蜷缩在石室的角落,面色难看,神色萎靡。
谢从声亦是如此,他心中再次想起家中的父母,和只在沧澜门中瞥见一次的幼妹谢心春。
不知如今他们可都安好?
只是让他最是放心不下的还是谢心春。
幼妹是否和自己一样被抓到了这里?
是否没有自己幸运,已经如之前被选中带走的那些人一样…
谢从声一直不敢想,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谢心春会死的可能性更大。
就在他胡思乱想,担心不已的时候。
“轰——!”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石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还剩下的几个少年,俱是一惊。
齐齐恐惧地看向门口处。
即使他们不知道,之前被带走的人下场都如何,但从他们被带走之后,就再未有回来,答案也就几乎不言而喻。
每一次石室的打开,都是一次死亡的降临。
所有人都在心底祈祷自己不要被选中,哪怕明知,以现在这样的境况,厄运降临到自己身上,也只是时间问题。
可求生的欲望,依然让他们想要多活一日是一日。
随着石室的门被打开,立时走进两个身穿红衣,脸带面具的人来,这两人一入内,其中一人便对另一人说道:
“这次说是要全部带走。”
这句话简直是为一众少年判了死刑。
所有人顿时面如死灰。
可他们没有任何能力反抗这一切。
谢从声也是没来由地心里一阵绝望,他侧头看向身边的温竹,温竹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没有任何反应,
似乎是已经麻木地接受了这一切。
最终,他们一行人便被带到了原初之地中,一路上的牢笼,和关押在其中模样可怖的妖魔、怪物。
更是让众人再次吓破了胆,只是如今还存活的少年们,算是心性颇好,未有一人当场失态。
到了地方之后,谢从声才发现,除了他们这间石室的几人外,亦有十多个同是沧澜门被抓来此处的少年。
他们所在之处仍是一间石室,只是在这间石室之中有着许多造奇特的石台。
石台之上似乎雕刻了许多意义不明地图形和谢从声并不认识的文字。
整间石室此时都自异常安静,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众人沉默地按队列整齐站好之后,不多时便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从入口处传来。
“我会从这些人中选出八人,你可以先行检查一番。”
这道声音听起来颇为年轻,似是属于少年,又似是属于年轻男子。
声音虽清冷,语气却又带着些微戏谑之意。
谢从声当先听出这个声音是何人,他对新无裕的声音记忆犹新。
那日发生的一切,都在他心底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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